刚才卧倒，我的外衣全部沾满蝙蝠粪便，直视一次，就想把胃掏出来洗一洗，只能脱掉扔了。

    四舅对自己刚才的粗鲁有些抱歉，脱下他稍微干净的外套递给我，想弥补一下，我说自己年轻，用不着。他还不高兴，说等你老了，这里痛，那里疼，就知道年轻要爱惜身体。我说那你还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是玩命啊。

    四舅一脸无奈，说不找到我外公，大舅和三舅，就算前面是九九八十一难，也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四舅说出这么煽情的话，不知怎么，心里一热，眼眶就湿了。

    那阿狼也算是舔过枪口，炮弹下滚过的人，什么事看得真切，走过来一拍我的肩膀，嘿嘿一笑，说：“秦少，紧醒点，不要在这里摆弄情怀，不然你迟早会被情怀活埋。”

    说完他打个头，原路返回。

    透着迷雾的暗道，不知通向哪里，就算尽头是净乐王陵，也没法过去，暗道空间被巨型蝙蝠霸占着，往前去，等于是给蝙蝠送餐。也不知徐麒麟是生是死，我们只能返回洞口下方那里，生起火，可以防蝙蝠，当有人看到洞口飘出的烟雾时，还能找来援助。

    我们围成一个圈移动，这样可以目测整个角落，避免巨型蝙蝠突然袭击。

    暗道里面很潮湿，温度很高，这给雾气的诞生创造了机会。地上全是厚厚的蝙蝠粪便，里面好像还蠕动着什么生物，可能是寄生虫之类。我用手电筒照向岩壁，在一些凹陷的地方，挤满了蟑螂，还有一些怪异的虫子，在捕食它们，蟑螂数量太多，怪虫趴在蟑螂堆里，一口吃下几只，居然也没有引起骚乱。

    这里面俨然形成了一个生态系统。

    袭击我们的蝙蝠，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我只知道，蝙蝠分布在世界上很多地方，有九百多种，这些可能是一种人类从未见过的蝙蝠，它们伸展膜翼，宽度达到三米，估计可以抓起两个成年人。

    暗道外面，是不知通向哪里的暗河，里面有大量鱼类，巨型蝙蝠多半是以此为生。这地坑里面的环境，温度适宜，暗河里鱼类成群，又能躲避天敌和自然、气候灾害，若没有人类的打扰，它们还会在此继续繁衍生息。

    退回到洞口那里，已经能看天光，一束光芒打在洞底，看到久违的阳光，所有人都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伸出手去迎接那束暖阳。

    我洗掉鞋子上的蝙蝠粪便，脱下潮湿的外套，打算放在岩石上烤烤太阳，就看见阳光后面，靠着岩壁站在一个人，吓得我一声惊呼。

    那阿狼不愧是突击队里混过的，反应极快，立马端起枪，对着那个人。

    四舅把枪往下一压，说：“徐家大当家的，是你吗？”

    那人走到阳光中，一身大衣，脸上少量血迹，一根青铜棍别在腰间，不是徐麒麟是谁。

    四舅正要过去，似乎想起什么，对徐麒麟抱拳说道：“敢问徐家靠何手艺立足一方？”

    我一听，马上明白，这是四舅在验证徐麒麟真身，他可能在担心，眼前的徐家大当家，是人还是蝠？

    徐麒麟咳嗽两声，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秘术。”

    四舅开怀一笑，伸出手朝徐麒麟走过去，像遇见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这时，阿狼拿枪一横，拦住四舅，并用手往地下一指，我顺着往下一看，立马心就凉了大半截，阿狼所指之处，竟然是我丢弃的外套！

    我抓住四舅的手，对他说：“我的外套丢在暗道里面，不可能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眼前的都是假象，而徐麒麟是只蝙蝠。”

    四舅马上反应过来，往后一退，和阿狼同时对准徐麒麟开枪。

    枪响过后，我眼前一片黑暗，什么洞口，阳光全部消失，也没有看见徐麒麟，地下只有一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