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连年的灾祸不断,京城周围已然聚集了数万灾民,崇祯已经发了七道上谕,敦促京中大户开仓放粮,然而对于城外越聚越多的灾民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自从京城放开粮价之后,震坤钱庄顿时臭名远扬,无数的乞丐聚集在钱庄的外面,夜里还有人偷摸的往钱庄里扔着东西。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京城的权贵们相信,跟着王业泰走,有银子赚,坏人是王业泰,他们赚银子,何乐而不为?
就在王业泰与李仙儿推杯换盏之间,王图连滚带爬的跑上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少爷,城里的灾民把咱们的车给围了,说是让咱们拿粮开路。”
“岂有此理!”李仙儿一拍桌子,喊道:“生子,速去顺天府搬兵。”
“等等。”
王业泰起身来到窗边,王业泰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跟隔壁的钱百万有没有关系,不过当王业泰朝窗外望去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夜幕降临,窗外漆黑一片,窗外的巷子却若隐若现的闪现出无数的绿点。
是老鼠!
王业泰心头一颤,忽然想起那本书上所写的崇祯十五年的那场鼠疫,几乎席卷了整个京营,致使京城空虚。
“不好,王图,马上找人手驱散灾民,我要去五军都督府。”
最近几日因为山东的战事,张之极应该现在仍在都督府当值。
“咱们钱庄的人现在下去直接驱散灾民不好吧?这种事还是让顺天府干吧?”
“不行,等顺天府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王图领着七八个家丁手持棍棒驱散了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灾民,王业泰心中却无波澜,被打伤的几人或许有几个今夜就会死在京师,但是王业泰也无可奈何,天时如此,非人可逆。
王业泰的马车载着张世泽跟王业泰,两人直奔五军都督府。
随着王先通领着通州三卫南下,山东的流民接连败退,此时已然固守梁山水道坐以待毙了,看着山东送来的战报张之极松了口气。
“公爷,公爷跟新建伯府的伯爷来了。”
张之极一愣嘟囔道:“大半夜的这俩兔崽子来干嘛?”
“把他们引进来。”
张世泽来之前,已然是喝了七八碗酒了,此时正浑身酒气的,张之极见状,一拍桌子怒道:“混账东西,这个时候还喝酒?”
张之极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朝张世泽扔了出去。
“业泰,你坑我!”
张世泽扭头就跑,王业泰赶忙劝道:“世伯,业泰有大事要说。”
“等我抽完这臭子再说!”
“呃,也成。”
跑了几圈之后,张之极便悻悻的扔掉了棍子。
“罢了,这棍子不顺手,等回去我在收拾他。”王业泰一阵无语,这张之极平时用的绝对是一杆鎏金钢鞭,也不知道是哪代英国公留下来的,反正张之极用这玩意打儿子打的挺顺手的,每次见到这杆钢鞭,王业泰都惊讶张世泽是怎么活下来的。
“世伯,这城外的灾民越聚越多了。”
“嗯?怎么?你子怎么关心起灾民来了?”
张之极诧异的看着王业泰。
“灾民带来了鼠疫,恐怕不出半年,这鼠疫就要成气候了啊。”
“此话怎讲?”
“前几日左懋等已经上书内阁过了,山东等地已渐有鼠疫了,一旦蔓延开来,京师恐有不测。”
张之极皱着眉头说道:“纵使这样,这总归也是户部的事情,与我五军都督府何干。”
“京营军士也是人,难免不会沾染鼠疫,此时大明精锐尽赴辽东,若京营闹起鼠疫来,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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