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朝中的老臣都走了之后,朱慈烺愁眉不展的看着常延龄跟王业泰说道:“鹏举,魏国公这件事你怎么看?”
常延龄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此事不止是魏国公,原南京六部的官员应当大部都被牵扯其中了,殿下只需要一道手谕,臣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其实这种事也不是没有成例,比如云南的沐家就有过这样的事情,依照前例将徐文爵抓起来将爵位传下去便是,但是王业泰却并不是很赞同常延龄的办法。
“殿下,这徐文爵就在南京,京营之中交给乔若跟世泽,暗中掌控京营即可。”
两人被王业泰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诧异的看着王业泰问道:“不抓?”
王业泰点头道:“是,但不是不抓徐文爵,是现在不抓,朝廷现在退到江南,天下大半粮草就在江南,若是鞑子没有入关的话,我们或许得抓了常延龄,但是现在鞑子已经占据京城,咱们不能重蹈前宋覆辙。”
朱慈烺稍微想了想之后,说道:“鹏举,你继续说吧。”
“诺,现下闯贼缺粮,殿下不妨就给闯贼一些粮食,让其在江北与鞑子缠斗几年,一是让其相争,给大明争取时间,二是即便鞑子要南下,也不能全力南下。”
现在面临在南京君臣头上的,就是清兵南下的事情,只要能挡住清兵的第一波南下,便至少能保百年国运。
“事不宜迟,乔若鹏举,这件事孤不能出面,你们两个把这件事处理好。”
“诺。”
常延龄跟王业泰出了宫之后,便直接朝着刑部大牢去了。
当王业泰见到这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军的时候,还是着实的被他们震惊了一下。
虽然下面的力夫都吓得跪倒在地,但是为首的几个人丝毫不惧王业泰,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
锦衣卫的一个狱卒在一边用刀柄狠狠的朝几人的膝盖上敲去,这几人仍是不跪,王业泰见状制止道:“焉能放肆,出去!”
狱卒走后,为首的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笑眯眯的看着王业泰说道:“没想到这明廷还真有几个明白人。”
王业泰大为震惊,不过随即恢复了神态,警惕的看着这老头问道:“你们承认自己是流贼了?”
“哪有承认不承认的事情,你们张口一说便是。”身边的几个人想要拉住这老头,不过老头仍继续说道:“咱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闯王需要粮食。”
王业泰面色凝重,又重新叫进狱卒来,单单的留下了这个老头。
“既然先生如此明白,那就直说吧,你们要多少粮食?”
老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四十万石。”
王业泰笑了笑说道:“好,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老头倒抽了一口凉气,诧异的看着王业泰问道:“三两银子一石?”
“对,第一次合作,你们得让朝廷看看你们的诚意。”
老头眯着眼瞅着王业泰问道:“好,那朝廷的诚意,我们怎么看呢?”
“既然如此,五十万石,一百五十万两,这就是朝廷的诚意。”
“你们多卖些粮食,还成了诚意了?”老头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位先生,你是知道的,你们手里有银子是不假,而且不少,但是银子不能吃喝,动辄几十万人马人吃马嚼这可都是粮食。”
老头面色渐渐的难看起来,犹豫了一会说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什么时候交粮?”
“别急,还有一件事。”
王业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看着老头问道:“三万石粮食,换你们之前跟徐文爵的往来账目。”
老头几乎是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应了下来道:“大明就是因为有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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