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姐姐怎么伤成这样?”沈扶雅看到荆初梨身上的伤,心疼得直叫温儿轻点再轻点。
“这淤伤就得揉开。”
“可这皮都破了,还渗出血……”
“那里另做处理。”
荆初梨听着花溅泪顶着那张粗糙得雌雄难辨的脸,用沈扶雅的声音说话,觉得不是一般的怪异。
“扶雅妹妹,你还是用花老板的声音说话吧,虽然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但这落差太大,姐姐我暂时无法适应。”
“好嘞。”
荆初梨舒服了,恳请沈扶雅用花溅泪的声音多说几句,以去除方才那股怪异感。
“姐姐你要笑死我呀!原来姐姐也能如此风趣。”
“好妹妹,你怎么又换回来了!不成不成,快用花老板的声音。”
温儿帮荆初梨处理好伤口,给了她三瓶灵药,细心在瓶身标注用法功效。
荆初梨感动得一步三回头。
“别看了,再见的机会多着呢。”慕荀在门槛前拦了一下荆初梨。
“嗯。我一定要做个好人。”
自从对荆初梨用过读心术后,慕荀已习惯听不懂荆初梨的话。
两人离开云鹤馆,天色已完全暗下,小巷里没有灯仅靠云鹤馆后面的两个灯笼和慕荀马车上挂着的两个灯笼照明。
慕荀送荆初梨到将军府门口后,没有停留立马离开,似乎将军府住着什么吃人的怪物。
荆初梨来不及细想就听见非霜略带哽咽的声音,“初梨姐!你怎么才回来……”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不好好的!”
“那你手上的药是什么,别想借口说是蕲王的。”非雪无情戳穿。
“是有些淤青,但蕲王殿下已带我看过大夫,不然也不会有这些药了。咱们快进去,好饿呀。”荆初梨揉揉两人的头,催促他们进府。
夜里,荆初梨小心避开伤口躺下。好在背上没什么伤,不至于躺床上会压到伤口疼得睡不着。
梦里的她死死活活太多次,承载的记忆挤在脑中,压得她几近透不过气。意识逐渐变沉,一段段文字画面流入梦中。
睁开眼后,荆初梨看着侧边的床幔,目光所及皆是清晰现实。
荆初梨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起身到书案前边磨墨边在脑中回想即将消失的记忆画面,又因昨日被挂在悬崖一个下午,手臂酸痛得很,画出的线条都是歪歪扭扭的。
“小姐,起了吗?”
“嗯,进来吧。”
凝紫进来就见小姐在洗毛笔,头发被发带绑在身后。视线下移,见她这次好歹穿了鞋,就没有唠叨她,毕竟小姐如此严肃的神情显然在思考。
“小姐,今日是请安的日子。”
“这么快。”荆初梨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凝紫帮她梳头,自己则对着镜子扑粉。
荆初梨见自己拿起极细毛笔的手不断抖,遂放下转而拿起胭脂,竟发现胭脂盒旁有个不认识的木盒。
“凝紫,盒子里是什么?谁拿来的?”
“是……赫家小公子为小姐赢来的翡翠手镯……凝紫知道小姐不愿意收,可夫人命人送到吟枫苑,凝紫不敢不收,只好等小姐回来定夺。”
“可以卖吗?”
“皇后娘娘的赏赐,谁敢买?”
“那放着,别让我看见就行。”
“是。”
凝紫替荆初梨戴上头饰,顺手拿起笔染上无毒花红色颜料,往荆初梨眉间画了朵火焰状的花。
荆初梨到白氏院里等了十刻钟,白氏方悠悠出来。紧接着,各位姨娘和妹妹像是约好一般鱼贯而入。
白氏只有一个十岁的儿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