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块儿平地真的是一个鸡心的模样。而那鸡心尖儿上是一条从山下通过来的路,这路跟这鸡心尖儿的进口那是窄之又窄,但是出了进口就是一片开阔。鸡心的长面是一个弧形的悬崖,短面儿又是高耸直立的山峰。鸡心的这头儿,一条是坏水儿他们来时的路,一条又通向这陡坡。正好就像形成了鸡心上的血管儿一样。
坏水儿这儿正看着,这时就听谢继武冲他道:“自从六爷伤好了以后,那可是十分想见你一面呀。他说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把他从二狗子手里给救出来的。”
坏水儿听完就笑了一下,道:“嗐,我这儿要说出来都觉得丢人,总之是坑蒙拐骗的那一套,比不得六爷豪气干云。”
谢继武见坏水儿并没有细说,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就在这时,就见六爷带着两个手下赶了回来。见着谢继武之后,就开口道:“你说是不是鸡肠道那里打得太狠了,这他妈小鬼子竟然往山下去了。合着我这儿准备了半天就他妈算是白忙活了。”
谢继武听完以后就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下,才道:“现在还不知道这小鬼子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但是此时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说着谢继武就对六爷身边的一个手下道:“通知山下所有的兄弟加强戒备,只要小鬼子一有异动,马上报信。”
六爷身边的那个人听完点了点头以后,就忙着去了。
这时就见谢继武指着坏水儿道:“那天就是这人把你救回来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去问他好了。”
六爷听完就看了坏水儿一眼,见坏水儿这时就穿了个长衫,光着两条腿脚下也没穿鞋。这时山风一吹冷得是瑟瑟发抖。这形象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所以六爷见了就有点儿不相信似的问道:“什么?就他?这人还是安老爷子的孙女婿?这是安家的人眼睛瞎了还是我眼睛有毛病了?说白了,这安若云要是我闺女,我就算打死也不能许给这样儿的呀。”
坏水儿知道这位六爷是个直肠子,不过这话说得那是处处都透着看不起自己,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了。所以坏水儿听完以后,就道:“六爷说话真是心直口快,不过那天救您时也是情况危急,我总不能再从娘胎里过一回,托生个好模样以后,再去救六爷您?”
这时那六爷听完就点了点头,道:“也是,那样儿肯定是来不及了。”
坏水儿听完以后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心道:“这位六爷看来是真没比二傻子精多少。我这混蛋话都说出来了,你那儿还认为有理了。”
想着坏水儿就在心里暗自摇了一下头才道:“就是嘛,所以六爷别看我现在这样儿,当时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六爷您,安全的送到了鸡头山的。”
六爷听完就点了点头,道:“那可真是多亏了兄弟你了,我那天身中两枪,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子,回到山上以后就昏迷了好几天,关于那天的事儿,我这儿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后来我是听大当家的说,是有一个叫张春生的开枪把我给打了,可是送过来的人头,跟我心里边那人的模样儿,怎么一点儿也对不上呀?”
坏水儿听完就心道:“本身就是两个人,你要是能对上不就怪了么。倒是现在提起了这事儿,那就王友贵活该自己作死了,你这东西饶了给小日本当狗不说还想害人。这回把我弄上了鸡头山来送死,那你王友贵的事儿这时也就算穿了帮了。”
想着坏水儿就冲那六爷道:“什么张春生呀?是一个叫王友贵的,打着张春生的旗号干的。现在那孙子也是水涨船高,已经当上了临阳自卫团的团长了。”
这时六爷听完就冲谢继武道:“怎么样大当家的?我说我是没记错?你这就是杀错了人了。这不是这位兄弟都说了么,这小子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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