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顿饭,坏水儿就是看了一堆的虚情假意。每个人口中的溢美之词,说出来都他妈是那么的不要脸。不过,饶是如此,坏水儿也是必须装着样子,参与到这互相的吹捧当中。并且还要察言观色,掌握、以及分析着,每个人,那一丝丝的真实想法。比如,那许年的姨太太和杨翻译的老婆,那各种眼神的交集,以及曾墨安和他的老婆,那作壁上观的态度。当然还有,钱德禄及其一众手下,那殷勤背后的各种嘴脸与神情。
总之,表面上的其乐融融与背后隐藏的刀光剑影,坏水儿都在极力地收集与试探着。因为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可能都会代表着,一种未来的走势和方向。
而于此同时,坏水儿的心里还在担心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时间。
钱德禄口中的“这几天”与常敬方口中的“一天两夜”,是否都是在等着,同一件事的发生呢?若真是这样,那留给坏水儿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坏水儿、吴若欣、以及二丫头喝酒的时候,都是加着小心的。所以,这一顿饭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而看一些人的脸色,似乎也没有什么疑惑的神情。因此,坏水儿对于胡灵的这个警告,也就产生了另外的一种想法。
正如钱德禄所说,胡灵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所以,对于这刚才的主动卖好,回去后又约见面,定然也是必有深意的。不过,不管这个深意是什么。坏水儿此时,可闲心去一探究竟了。
等回到了家,坏水儿就让二丫头安顿好吴若欣。而他,则直接赶去了书局。
一时间,见到安若云之后,坏水儿就把今天的所有的事,加上自己的分析,低声说了出来。
而安若云听完之后,就皱着眉头低声道:“今天组织上的回信说,下边各处怕牵连百姓,从来就没有明目张胆地抓捕过任何探子。而对于可疑的人员,也只是处于严防死守的态度。而那些可疑的人员,打听不到有用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在各处多留。最起码,是没有在咱们暗中控制的各个村庄多留。而伏击侦缉队的事儿倒是有几起,但是,也是为了怕引起小鬼子的报复,所以规模都不大,几乎都是一两个人打几下冷枪,吓唬吓唬就完了。”
这时,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安若云所说的做法,才是最安全,最稳妥的。说白了,要是往哪个地方派的探子都出了事,那那个地方,不等于就是不打自招,主动承认有八路军的人活动了吗?可是,若没有探子被抓,那伤亡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沈二那时是在骗自己?
想到这儿,坏水儿就把沈二的话又想了一遍,“自打锭子接手侦缉队后,就没少往下放探子,但是,土八路的区小队和民兵也是十分厉害,咱们的探子只要被发现,就别想活着回来了。”
想着,坏水儿就默默地摇了摇头,因为那时沈二的神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那时的他,也是没有必要说谎的。而且,伤亡的事儿,虾米也是说过的。
这时,安若云见坏水儿半天没有说话,就接着低声道:“临阳不只有咱们的武装,所以伏击侦缉队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不过,除了咱们的武装外,能在各处准确消灭大多数探子的武装,可就没有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想了一下才低声道:“之前虾米说过,侦缉队的人只要一出城,那就几乎没有不挨黑枪的,尤其是从广阳往南,就跟事先知道似的。而既然能事先知道,又不是咱们的人,那可能就是在临阳内部,这些汉奸中出的问题了。当时的情况应该是,钱德禄独大,曾墨安在黑河,许年只是个光杆儿,而赵翻译被排挤得已无实权。那剩下钱德禄要对付的人,应该是只有锭子的侦缉队了。而且锭子联合许年对付曾墨安,很可能也是,钱德禄故意做的局。换句话说,锭子把目标对准了黑河,很可能是钱德禄故意把他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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