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思索了一下,缓步走到离这边最近的两个人身后。
这两人一个是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的妇女,另一个是个十四五的少年。
两人身上都没戴孝,而且瘦骨嶙嶙,眼窝深陷,目光呆滞,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一样,只是站在那里垂着头看自己的脚面。
我朝地上看了一眼,没见到两人的影子,心不由得就是一紧。
回头再看看角落里的麻杆老二,想起昨晚的经历,我脑子里猛然闪出一个想法。
我右手暗暗捏了个法印,默念着法诀,把手朝那少年的肩膀搭去。
然而,我根本碰不到少年,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我的手穿透他的身体。
那感觉就像是想要触摸立体投影的影像却碰触不到一样。
我回到瞎子身边,好半天都惊魂不定。
“那娘俩也是鬼。”瞎子小声说。
我恍惚的点了点头,“还不是普通的鬼,我碰不到她们。”
“碰不到?”
“嗯,现在不光碰不到,就连符咒法诀对他们也不起作用。”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们是亶鬼。”
“亶鬼?是什么?”
我刚想解释,村长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我们面前。
“几位先生,昨晚休息的还好吧?”村长问道,口气还和昨天一样的客气。
可是不等我们回应,他就立刻又说道:
“村里不分昼夜,接二连三死人,我只能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这样大家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我这样擅作主张,不会不妥当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也说不出旁的。
村里出了邪乎事,把村民全都聚集到一起,至少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
他这么做似乎没什么不妥,可他却哪里知道,来到这里的村民不光是活的,死的也都来了。
关键还有一点,祠堂是用来祭祀奠念历代先人的,寻常鬼魅是进不来的。
现在鬼能进来,‘棺材李’也能进来怕是全部人聚在一起也没用了。
就像瞎子说的,村子要大祸临头了
村长朝我抱了抱拳,用恳求的语气说:
“先生,麻小的死你也看见了,那孽障太丧心病狂了,它不光要人的命,还吃人啊!求求先生,尽快替我们除了它吧!”
我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的向棺材李看去。
可是没等我转过头,村长就大声说:
“老大,老三,你们赶紧带先生去麻杆老二挖开的那个老坟,先生尽早除掉那孽障,咱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瞎子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张嘴想说什么。
我脑子里突然像是划过一道闪电,忙不迭上前一步拦了他一把。
我朝祠堂外看了一眼,问村长:
“那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村长说:“倒是不远,只有五六里路,只是下着雨,山路不好走,还劳烦先生不辞辛苦了。”
我心又是一动,刚想说话,村长的三儿子忽然指着司马楠憨声憨气的说道:
“爹,那路可不好走,还带这个女的啊?她也是先生?”
我看了他一眼,再看看村长的神情,忽然感觉今天的情形有点不对劲。
没等我琢磨明白,村长就问我司马楠有没有同去的必要。
我快速的想了想,转眼和瞎子对了个眼色。
瞎子是何等机灵的人物,从听我顺着村长的话往下接就知道我肯定有别的想法。
眼珠转了转说:“她就别去了,我也不去了,留下照顾村民,免得再有闪失。”
我朝村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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