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岚仍沉浸在幻觉造成的痛苦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我的话,只是不住的大声让我滚。
我来不及跟她解释,强忍着灼烧感,右手箍住她纤细的腰,左手一翻,将手心抵在她嘴唇上。
段乘风说过,印记相学中,有五福三煞,我左手虎口的火雷纹,便是三煞印记之一。
然而,在莲塘镇抓鬼鲶那次,我曾随着鬼鲶深入倒缸塘底。那次我在水中,曾感觉有无数只手想要把我拖进水底,却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替我挡驾。
现在想来,当时替我赶开水鬼的,只能是徐洁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金刚尸。
也就在那次过后,我左手掌心拥有了另一个似有似无的印记——水眼纹。
火为阳,水为阴;水火不容,阴阳相生相克。
想勾引出桑岚身体里蕴藏的太阳精气,就只靠掌心的水眼纹了!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忘记所有事,只是一门心思的幻想自己身处极寒的环境里。
刚开始还不能集中精神,但几次在东北的经历,终究是给我留下了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
渐渐的,我感觉仿佛灵魂出窍,来到了冰封的东北老林。
我见到了雪闷子、死人缸;见到猫耳金带着一众鬼胡子,走进了诡异神秘的鬼衙门
我被山鬽子给迷了,是瞎子和窦大宝救了我。
之后,一行人进入极阴地,跨过忘川河,遭遇了让人闻之丧胆的金甲、银甲痋人见证了女胡子琉璃花和鬼差樊公伟历经百年的感情
我们沿着炸开的冰道,一路向上。
我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她却在冰墙后写下诀别的话,转身离去。
我感觉自己已经疯了,丢弃了一路背负的泥娃娃、甩开定情的手表,不顾瞎子等人的阻拦,拼了命的砸着冰墙
终于,我突破了所有的阻碍,将自己深爱的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虽然她已是容颜衰老,青春不在,我却视若珍宝,恨不得将她熔入心里。
然而,这时冰层竟瞬间融化。
“徐祸!”
“祸祸!”
在瞎子等人的注视下,我紧拥着今生再不能离开的女人,缓缓的向下沉去。
“瞎子,大宝,大背头我对不起你们,我我要走了。”
我仰望上方,喃喃说道。
一阵刺骨严寒拥袭而来,在沉入极阴冢的前一刻,我低下头,不顾一切的将双唇印在徐洁的唇上,闭上眼睛,迎接着生命的终点
“啊”
一声凄厉刺耳的嚎叫猛然将我带回现实。
我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眼,骇然见到眼前竟是一张焦黑丑陋的脸。
更为可怖的是,我的嘴就和这张脸的嘴咬合在一起,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没有嘴唇的牙床,不断刮擦着我的嘴唇。
这张脸的主人虽然和我‘亲密无间’,一双手却是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指甲都戗进了我的皮肉。
我能感觉出,怀抱的这具身体里,有另一个充满怨恨的灵魂,正竭力想要掐死我。
起初我还想挣扎,可当我近距离看清这张被烧的只剩半张的脸上,那双透彻清亮、饱含复杂情愫的眼睛时,我的神智终于彻底恢复了清明。
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滚动着泪水,却也充满了倔强,似乎是在冲我吼:“滚!”
“刚认识的时候,你也让我滚。如果那时候我真滚了,我们是不是都会比现在过的好?”我眼波流动,表达着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的疑问。
对方似乎读懂了我的眼神,眼珠缓缓转动间,随着眼帘的闭合,晶莹的泪滴终于涌出了眼眶。
与此同时,我感觉掐着我脖子的双手,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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