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谧得仿佛要凝滞了一般,灰尘静的都像是死去了一样,闭上双眼却抑制不住对周遭一切的认知清楚明了。
他早已大彻大悟。
直到一声巨响,前方的大门被极其暴力的轰击强破,残渣如同飞刃划破空气直冲他而来,却在一米之内化为飞灰。
他睁开眼。
看他咬着牙,浑身浴血,手中握着半根折断的树枝,脚步沉重得像是有千斤重,因为愤怒前胸剧烈地起伏着。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他,他半张着嘴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像是被刻进了这凝滞的空气之中,艰难无比。
“这就是——”
他的声音亦无比沉重,就像是从地府最深处传出来的挣扎,却比曾经任何一刻都要坚定。
“这就是我们要变强的理由?去伤害比我们弱的存在?”
从他踏入已经化为战场的废墟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属于她的归宿被火焰淹没,被铁骑踏破,被兵刃刺穿,被鲜血玷污。被残酷冰冷的野心践踏的一文不值,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所淹没。
时隔那么多年,他竟然还能感受到她残存的绝望。
他能看到,能看到她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还是念着自己的名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她为何在那个夜晚眸若星辰,知道她为何执着的迟迟不嫁,知道她纵使痛彻心扉也要不辞而别的理由。
他装聋作哑,他假意自己的改变是因为白羽改变了他,是因为他想要为了守护而获得力量。
可他不是,他抛下她一个人在人间三十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一无所知。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他没有即刻回答。
在猴子的身后,天空早已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狂风大作,猴子们瑟瑟发抖的躲在山洞里,再望出去,追随着他的人望着天空,目光之中总有那么一丝不甘,再远处是血流成河的战场,是无助的人们在痛哭。
收回千里眼,他直视着猴子。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质问天地。
为何而战?为何而战?
猴子的疑问,他早就有答案了。
“不。”
他伸出手,略一偏头,从耳中取出一物,自他手中飞出,从一开始的形似金针,到最后定格在猴子面前。
它散发出的金光驱散了屋内所有的阴霾死气,两端为金箍,中段为乌铁。只是静静浮在空中,就仿佛能听到千军万马落败于其下的声音,这是伴随着大圣征战数百年的神兵。
猴子抬起头,那个慵懒的老头子已经不见了,所立于他面前的,正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凌驾于万般妖魔之上的齐天大圣。
“我们战斗的理由,是我们自己选择的。”
土地公背着手走来走去,在他的身后是数千花果山的妖怪们。自从猴子伤痕累累归来,一怒之下冲上巅峰去寻大圣,他们都很是担心那边的状况,却被土地拦下不敢妄动。
“猴子!”
听到有人叫起来,土地公也望向天空,但随即和众人一般愣住了。
手持如意金箍棒,脚踏翻天筋斗云。披挂凤翅紫金冠、锁子黄金甲、藕丝步云履,目若火眼金睛。这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在草地上打盹的猴子,赫然已经有了他们的大圣当年的英气。
“我父王旗下,千万妖怪们——”
声如洪钟,如同惊雷传入每个妖怪的耳中。
“当年我父王为天下苍生斗败邪魔王,封圣于此。可他们却因为我母亲一事,处处刁难,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曾经怀恨在心。”
有些妖怪并非是后来仰慕而加入花果山,而是一开始就随着大圣征战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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