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第1/3页)  一只命里缺水的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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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娘素来与苏沅情好,任若娘说什么,苏沅莫有不应承的。白日里苏沅不想她见苏淮,又却不了情面,方才带她来与若娘相伴。不过她既肯来,也是琢磨着想教若娘来相劝苏沅的。

    若娘的一头青丝尽挽到了耳边,在苏沅面前,阿溦不敢去拽,便在背后轻轻戳了戳,又拽拽若娘的衣裳。

    捉住身后不安分的一双手,若娘与阿溦说道:“我与沅儿说两句话,你去玩会儿可好?让扶波带你去……”

    话还未及说完,阿溦便嬉笑着跳起来,拍拍膝盖,说:“不用扶波带着我,我去树上赏赏月去!”说完便从窗子里飞出去,一下便窜进了树心,只留一抹薄红梅罗纱映着流光。

    若娘怕她撞着什么,便端着烛台在窗边张望,笑叹一声,摇头道:“还是个孩童的心性。”

    苏沅揉揉眉心:“她就是个傻桃子,我哥却不是,他……他竟从便惦记上了!那时看你们两个的形容,我还当他是个端方守礼的谦谦君子,哪想……唉!”

    闻言,若娘但笑不语,轻抚一旁的箜篌琴架,弹拨出一个音调来。

    “若娘,我该怎么办啊?”

    苏沅大咧咧岔着腿,趴在桌子上,这两年王后教的仪礼尽算是白费了。

    “阿溦既已说了,不会让殿下见到她,那还有何不可呢?”

    “这对阿溦不好,我也不能对不住她……”

    “沅儿,你可知她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是来治病救人的。阿溦看着懵懂,却是难得的明白,心知不是此间人,便是再如何眷恋,她也会回去的。”

    话说到此处,若娘便不愿再多说,起手拨弦之间,涧水潺潺,石上寒露击古潭,行云流水,一曲婉转。

    “清浅清辉千尺软,朱楼摆酒梳妆懒。

    长望天上月成玦,玉京结环离人远。

    烟翠见浓金兽里,清辉捣碎翠烟浅。

    烛跃软烟罗纱旧,流光拟揾红帕皱。

    衿锦花重老酒愁,不知云裳浮光瘦。

    风揭竹帘月满庭,忽见青玉风忽轻……”

    琴曲戛然而止,苏沅扭头看过去,疑惑道:“欸,怎么不弹了?故事才将将铺开呢!”

    若娘推了她一下:“真当是来听曲子的?姑娘还在外面等着呢,还不快去?”

    苏沅没有动,撇撇嘴说:“我还没想分明呢!再说我可以把桃凝借来,桃云洲也能治啊,他不也不想他们纠缠么!”

    若娘摇了摇头,复又弹了一曲,刚起了个调子,苏沅便打断了:“哎,刚刚那阕呢?风流公子才出来你便停了!”

    若娘拍开苏沅来捣乱的手,继续拨弦,一壁说:“什么风流公子,那是位行军归来的将军。”

    苏沅来了兴致:“将军?说来这曲词不像你拟的啊?”

    若娘浅笑:“是我外祖母作的,那位将军便是我外祖父了。我幼时听过几次。”

    苏沅纳罕:“那我如何没听你弹过?”

    “弹过一次的,那时你我都还,大约是我初学,照着琴谱未弹好,你才未听出来。”

    苏沅知道这话是来安慰自己的,自己从便在音律之道上堵了一窍,听过也记不住的。

    若娘又道:“后来外祖在与北越一役中未回,外祖母自刎于浮生河,那时我太,不懂为何要生死长随,便再未弹过了。之后在……那年遗失了琴谱,近日追忆,才重谱出来。外祖母是以瑶琴弹的,如今以箜篌奏来,也别有意趣。”

    苏沅捡起茶盏闷头喝了一口:“这茶凉了,怪苦的……”

    “沅儿,虽说你受的好多,自然承的责也该多些,但活在这世间的人,总有自己的路,自己的苦,你何必为难自己也要去担?在我与母亲心里,都不愿外祖母去殉了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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