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溦白天在天上飞着赶路,晚上便找棵树,在树下把自己埋了。
如此两天三夜,第三天白日,在天上苏淮忽然便醒了,阿溦吓得从天上摔了下去,好在有棵歪脖子树捞了一下,才未摔着。
阿溦在树上挂着,顺手便把苏淮从绣囊里放了出来。她是在树上呆惯了的,忘了苏淮是个成年的凡人男子……挺重……
从树上摔下来后,阿溦一壁揉着屁股哎呦喂着,一壁想,每次与苏淮重逢,仿佛她都会摔着屁股,呜呼哀哉!
苏淮哑着声音,气息不稳地说:“阿溦?我原不是在梦里么……”
阿溦哼哼着:“你先把脑袋——从我肚子上——搬开!”
苏淮愣了一下,忙扶着树干站起身,又把阿溦扶了起来。
阿溦一只手揉着肚子,一只手揉着大腿,歪着脑袋打量了会儿苏淮:“你都这么有力气了啊?还疼不疼?”
苏淮怔怔地盯着阿溦,半晌不知反应。
阿溦疑惑地垫起脚,抱着苏淮的脑袋看了一圈儿,奇怪道:“咦?没摔着你的脑袋啊,伤也没伤在脑子啊,怎的就傻乎乎的?苏淮?苏淮!你怎么不理我?”
“阿溦?”苏淮咧着嘴笑起来。
阿溦大惊,不会真摔坏了吧?刚要掏出自己炼制的丹药来,却被苏淮揽着把头埋进了他胸口。
阿溦气闷,闷闷地嘀咕:“你们兄妹怎么都爱埋我的脑袋呢,分明这般好看的脸蛋!”
阿溦听到耳边苏淮低声笑了起来,清浅着声音说:“还以为是梦里听见的声音,原来真是你。”
“当然是真的啦!你都不晓得,我又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连白都来不及带出来,等被大姐姐抓到了……呜呜呜,这回定是要关黑屋了!没有日头晒了,好惨的……我要趁这几天多晒晒!”吧啦吧啦。
对着苏淮,阿溦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诉了好几斤两的苦水,苏淮只静静听着,把阿溦抱着,一言不发。
阿溦看不着,苏淮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阿溦说了半天也听不见苏淮说话,只当他哪里疼,便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疼不疼啊?疼要和我说,晓得么?”
“嗯。”顿了一下,又说,“不疼。”
“那我们要赶路了啊,还要去浮生河找若梦舫给你求药呢。天上飞着太冷了,对你不好的,我把你变装进七宝锦囊好不?你先把我松开嘞?”
“不用,这里离浮生河也不远了,我们骑马过去也好。”
“欸?你认得这是哪里啊?”
苏淮四下环顾一番,面不改色地说道:“嗯,认得。”
“哦。”
阿溦等了一会,苏淮还是没有松手,只得提醒道:“呃,苏淮,骑马过去,我们先得买匹马,买匹马之前,你得先松开我……是不是啊?”
在心里默默数到十,苏淮终于松开了手,阿溦长长地舒了口气。
环顾四周,这是在郊外,寻不见一个人影,阿溦歪着脑袋看向苏淮。
苏淮振振衣衫,理理宽袖,咳了一声,便牵着阿溦往北边方向去了。
在人畜往来的热闹的集镇口,阿溦惊叹:“苏淮,你来过这里啊?这路都认得啊!”
苏淮解释,虽多有几条径,都是行人踩踏出来的,但领着她走的那条路最宽,还有许多车辙马蹄的印子,树木草丛较之其他,也格外齐整,遂能寻着入镇之路来。
苏淮表示,此般种种,不过能而已,不足挂齿。
阿溦很是赞叹了一番。
这处集镇虽,吃喝铺子却不少。阿溦拽着苏淮一家一家看过去,捧了一大堆的零嘴儿,终于在一家酒楼里坐下了。
酒楼很是热闹,客人极多,阿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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