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溦把桃枝执在胸前,暗暗地鼓了口气,继续抬头,说:“前辈,在人间这种遍地都是两条腿的人的地方,能见着老乡,我实在太开心啦!推己及人,相信前辈您见了我也定是乡愁稍慰,是以……能不能再商量一下,呃,我不是想为难您,我是想说,要是我和白爹自己从您高妙的阵法里自己出去了,那您……就放了我们呗,嘿嘿嘿!”
国师沉吟不语,想来是仍有疑虑啊。
阿溦舔舔嘴唇,还要说,却被苏淮打断,苏淮朗声道:“国师可是担忧在下?若是如此,那真是大可不必。”
国师挑眉看向苏淮:“哦?”
苏淮看着阿溦,缓缓说道:“阿溦是白的娘,是我此生挚爱,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在一起,却不想她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阿溦也是妖族,国师何以担心在下会多嘴?”
阿溦忽然被苏淮如此深情款款地盯着,又听他说着这般如蜜之言,浑身大不自在,想着不该浪费了苏淮这样出色的演技,便强忍着不自在,不甘示弱地凝视回去。
此情此景堪可入画,画的是,男戴白玉冠,女挽绯花枝,梧桐树下,两心相许,浓情流深。
“咳!”
如此大好气氛,竟忽被一声咳嗽打断。
是国师咳了一声,他问阿溦:“妖,你与桃花谷有何关系?”
阿溦很大方地告诉说:“我是桃花谷最的桃子,谷主是我的夭夭娘亲!阿绯是我大姐姐,离霄是我二哥哥,阿阮是我三哥哥,姜映是我十一姐姐……云洲是我五十九哥哥……阿澹是我哥!”吧啦吧啦,阿溦把自己在武学法术上颇有心得的兄姊们一一数了个遍,竟然还当真容她数完了。
国师听如此说,若有所思。阿溦见他出神,便喊了一声。国师回过神来,微笑道:“罢了,你们若有能耐破出阵去,我也不拦你们。”
说着,国师就从树上飞走了,大约是回去睡觉了吧。
阿溦欣慰地笑道:“我感受到了信任。”
苏淮:“……”
等国师走了,阿溦松下紧张的心神,低头一看现下的形势,头皮又发麻起来。
走了两步,阿溦咧开嘴,笑得露出了牙根,回头看着苏淮,有些森然:“白爹,你想不想见识见识这高妙奇奥的阵法呀?”
苏淮扭头就走,丢下一句:“不必了。”
等试探着走了一会儿,观察一番后,苏淮问阿溦:“可会破阵?”
“呃,于阵法一道之上……传言妖有七窍,我学通了六窍吧,咳!”阿溦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术业有专攻嘛,我二十七姐这个学得最好,但我是战力那挂的嘛!你不要这种表情啊!我们战力派的翘楚能以王霸之气强硬地破阵而出,不过,我只是年纪还呢……”声音渐低。
听这话,苏淮以为阿溦只是学得不好,不过大约也是耳濡目染地学过了,便问:“你且与我说说,这阵法如何布置的?”
阿溦眼神怀疑地看了苏淮一眼,才指着四面八方描述起来,不过……唔,与苏淮预想的出入颇大。
“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那那那有三条大花蛇,你头顶也有三条挂着,还吐蛇信子……你脚边上还有个蛇窝!”吧啦吧啦。
苏淮一时沉默,抬手示意阿溦停一停,温和地说道:“你还是施法让我自己来瞧。”
阿溦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说:“我不会啊!刚刚是吓唬你的,使肉眼凡胎通灵那是大神通。”
还没等苏淮叹气,阿溦便又笑道:“不过你若是想瞧的话,也不是没法子,等一下啊,我排布给你瞧!”
说着,阿溦一挥桃枝,桃枝幻化出无数诸色纷呈的花瓣,阿溦把桃枝祭于半空之上,举着一只白莹莹的手将花瓣排布,国师府中的蛇阵渐渐现在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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