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度。
冷手,还冒着汗,根本就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嘛。
没办法,身为哥哥,阮南只好在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反过来安慰阮东。
“还在喊还在喊!”
阮云峰比祁慎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祁慎转得圈数还多,医院不能大声喧哗,他只能压着声音。
柳眉当然也紧张,但比起这些男人,有过经验的她自然淡定得多。
“你以为呢?”她凉凉地看向阮云峰,“也不想想我为你生这几个容易么。”
阮云峰脚下一顿,当即就过来道:“辛苦我的花儿了。”
柳眉双目一瞪,没好气地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
“诶?!阿慎你干嘛?”祁悌一把抓住要去敲产房门的祁慎。
祁慎表情严肃,双唇抿成一条线,他深吸一口气掰开祁悌的那只手,什么也没说又要去敲门。
老太太刚要叫他不要添乱,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正是云哲。
“怎么样?!”留在这的人异口同声,全都围了过来。
云哲被他们逗笑了,说:“没什么,就是弟妹想他了。”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用说了。
祁慎的心一紧,以眼神询问,云哲笑着侧了侧身,顺便接过了护士递过来的无菌衣。
祁慎当即就大步走了进去,没去理会门外双胞胎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穿好了衣服,然后径直来到阮西面前。
平时总是清清爽爽的人,这会儿已经浑身汗湿,本来红润的脸蛋儿这会儿已惨白惨白。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和耳畔流下来,好像浑身都在抽搐,而他一来,她就朝他伸手,“祁……祁叔……痛……”
祁慎看得心揪成一团,一把捏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遍遍亲吻。
“别说话了,我知道,祁叔知道,很抱歉不能替你承担,就这一次,好丫头,为了我再忍忍。”
阮西痛得眼泪不停地往外冒,但她没有丝毫抱怨,紧紧攥着他的手很乖地点头。
“嗯,嗯……我忍,为了你,为了孩子,我……我忍……”
祁慎被她的乖巧弄得一颗心像被人切成了丝儿,明明痛楚不在他身上,他却觉得自己浑身都痛。
差不多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时间总算差不多了。
即使再不舍得,祁慎也不得不听云哲的暂时出去。
阮西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明明自己痛得要晕厥了,却还反过来安慰他:“我……我没事的,祁叔,你等我,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句,差点就让祁慎没忍住就这么待在了里面。
好在云哲及时把产房的门给关上了。
“你们俩,真的是……”云哲回到手术台,笑得无奈。
阮西抽泣着,转转眼珠看向他,咬了咬唇说:“我……我知道,但……但我忍不住,他……”
结婚一年多,他们早已成了一个整体,在别人看来或许他们这样太矫情了。
可只有曾经一起经历过那些事的他们才能明白,他们至今的一切来得有多不容易。
她恨不得把除工作以外的所有时间都放在他身上,恨不得他一直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云哲或许不懂他们这份恨不得将彼此刻进身体里的感觉,他跟祁信的事从一开始也顺风顺水。
但作为过来人,就他看到的而言,多多少少也是能体会的。
他笑了笑,在开始前给了阮西一个宽慰的笑,“放心,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
一个小时后,在外面所有人的耐心都快耗尽的时候,产房的门开了。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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