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候卿一行便到了不周山神殿,较之九黎,实是宏伟许多,近看高不见顶,立柱皆为水蓝色。只见殿门上方匾额下有一大块印记,似是有甚么被取走了一般,候卿正看得入神,忽地重黎猛然凑到他面前,将其吓了一跳,接着,未见重黎动口,但闻其语声:“这个可是你父神的忌讳,以后别这么死盯着瞧了。”候卿有点纳闷,想那澧水怪物亦是如此说话,还未及深想重黎所言,便听到重黎的声音了下来:“你父神本是玄祖……就是玄帝,本为其佐神,封为水正,可后来在与四凶饕餮的一役中竟失了困灵索,便也就失了水神之位,听闻当时好些神与其同战,又有困灵索在,这困灵索呐,乃玄祖的神物,传闻神都能为之所困,可了不得了,本是瓮中捉鳖,却不知何故会有此变故,着实可惜可叹……”
“你们在说甚么悄悄话?”
重黎被吓得一跳,只见吴回把头凑到了他们之间,便在她额上一弹,佯怒道:“我这正跟他说正经的呐,你个丫头片子捣甚么乱?”
吴回作委屈状,哼唧道:“我好意来提醒该进去了,都等着呢,谁晓得你们在这般私话?”
重黎点头,对候卿道:“是该进去了,改日再与你说。”便欲拉着候卿往神殿去,被吴回一把拉住道:“我们就别进去了罢。”
重黎一拍脑袋道:“也对,倒是我糊涂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七色海棠林,道:“我们在那等你,待你出来,带你好好游览一番。噢对了,我比你虚长几岁,以后就叫你卿弟,你就唤我黎兄罢,可好?”
候卿闻言一愣,望着他一时有些恍惚。
“卿弟?”
候卿回过神来,微一颔首,便往殿内走去。
殿内只见共工坐在主位,下位坐着须眉有三,眉眼都与共工颇相似,共工身旁站着一青年才俊,目若朗星,气宇非凡,如绿竹猗猗,瑟兮僩兮。
青年见候卿眼光逗留,略一颔首,浅浅一笑。
此时听得共工介绍道:“这便是候卿,我与九黎女巫之子。”说着头往青年处一侧,道:“卿儿,这是你兄长,句龙。”又指向下位三神,道:“这三位是你叔伯,来见过长辈。”
候卿依言上前行礼,叔伯们皆是神情淡淡,左座那位冷笑道:“主神向来我行我素,凡事从不解释,今日这出可真是不习惯,一大早的,还道是有甚么大事。”
共工并未理会,接着道:“已赐姜姓,入我氏神谱。”
闻言,除却句龙神情自若,余者皆神色一变,左座那神斥道:“半神怎可有任我氏主神之资格?!”
共工驳道:“主神之位,能者居之,凡我氏神裔皆有资格相争。”
接着,二神唇枪舌剑,针锋相对:
“倘若半神复半神,岂不是要拜在人族脚下?”
“但凡有此实力,有何不可?”
“可笑至极!若果真如此,如何在其他神族面前立足?”
“行己之是,何惧其他?”
“血统纯正才是根本,继承制必须严谨!”
“呆板只会埋没能者,将共工氏发扬增华才是正途!”
“发扬?!水正玄冥之位都未保住!让那禺疆白拣了个便宜!如今又如此胡闹,简直大逆不道!”
此话一出,众神色变。
“正离!”共工脸色铁青,低吼道:“若循规蹈矩,你早上了戒神台!冲犯主神,才是大逆不道!”
正离虽有些心虚,面上却不显,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道:“就算半神能任主神,也绝不能是他!”共工则厉色怒目,直视着他,一时剑拔弩张,候卿只觉不寒而栗。
坐于中座那神打岔道:“也未必就能任主神了,离兄所虑言之尚早。至于姓嘛,也算不得甚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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