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回到不周,径直进了神殿,便见正离坐于右位,一脸大义凛然,共工瞥了他一眼,问道:“为何?”
正离闻言大笑三声,猛一起身,反斥道:“你身为不周主神,三番两次为私情误事!失了佐神,即对不周不义;放走四凶,即对天下不仁!如此不仁不义,我才想问一句为何!”
“梼杌之事,我自会向赤帝请罪。你将卿儿打入幽都,所谓何事?”
“为天下苍生!他心负戾气,如若不除,必成大患!凭心而论,勿话你无此感。”
共工深看了正离一眼,沉默不语,正离只见其双眸阴沉,深不见底,像极了那幽池水,心里不禁掠过一丝不安。见共工勿多一言,转身便走,正离急嘱咐句龙道:“快跟上你父神,若是去觐见赤帝,万万阻止他提出非分之请,错上加错!”
句龙已听出原委,忙一揖领命,不料刚出殿门便差点撞上重黎,原是重黎兄妹得空串门来了。句龙无暇多言,只告知兄妹俩自己急着去觐见赤帝,让其自便,便追共工去了。
重黎见吴回仍愣在那,调侃道:“他有正事呐,别看了,都快化成望龙石了。走罢,找卿弟玩去。”吴回啐道:“没句正经。”
兄妹俩就这么嘻嘻哈哈进了神殿,便见正离一脸不悦,冷哼道:“今日可真够热闹的,当不周神殿是甚么地方?出入这般随意!”
兄妹俩冷不丁被这么一通斥责,不禁面面相觑,吴回一揖,陪笑道:“离伯,是我俩唐突了,我们来寻卿弟的,打扰了。”
正离见吴回这般恭敬,面色刚有些缓和,便听得候卿之名,立时不耐道:“不在!”重黎便要追问,吴回忙暗暗拉了拉他,对正离行了一礼,道:“那不打扰了,离伯,告辞。”重黎便也跟着一揖。
出了神殿,重黎忍不住道:“这是怎么了?”吴回也甚是不解,沉吟道:“许是我们一直不请自来,烦了我们罢。”说罢惆怅不已,心事重重。
重黎倒未放心上,来到水畔坐下,一心仍想着寻候卿玩,又嫌青鸟太慢,当下便用神识寻了起来,不想竟无果,心中诧异,又试了两次仍是如此,喃喃道:“奇了怪了……”便唤吴回来寻寻看,此时吴回仍是郁郁,嘟囔道:“让你平日里就顾着玩,这不,神识都用不好了……”说着便寻了起来,不一会脸色渐变,愕然道:“怎的寻不着……”
“看呐,确是寻不着罢!”
“踪迹全无,好生奇怪。”
“该不是设了结界?可他设结界做甚……”
吴回沉吟片刻,手一拍道:“说不定,离伯方才这么反常,句龙哥哥那么着急,都与卿弟有关!”
“可离伯为何不愿知与我们?嗨,这实在是猜不透……对了!可以找浮游问问!”说罢重黎便寻起了浮游,却发现浮游竟也不在不周,而是在那姑媱山下徘徊,疑惑道:“这浮游自从被共工叔父带来不周,就未曾离开过,姑媱山相去甚远,他去那山上会否也与卿弟有关?”吴回微耸了耸肩,摇了摇头,重黎继续道:“可惜他是妖,用不得青鸟,我看还是走一趟姑媱山罢,问个明白。”说罢便欲动身,吴回摇头道:“我就不去了。”重黎闻言露了个了然的笑容,也不理会吴回娇嗔瞋视,便往姑媱山去了。
重黎到姑媱山下时,浮游正团团转,原是那姑媱山外设有结界,非人神不可见之,浮游但见曲径通幽,却是山重水复总无路,而在重黎看来,其只是在绕圈打转罢了。重黎忽地站在浮游面前,一把拉住他道:“别转了呐,这有结界。”说着手一挥,姑媱山赫现于眼前,只见其钟灵毓秀,芳发而幽香,木秀而繁阴,一片春和景明。
浮游方才恍然,继而疑惑道:“你来做甚么?”
“我正要问你呐,倒被你抢了先。”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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