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幽都九黎遭众弃 流离失所无计施(第1/2页)  解卿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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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幽都之中,候卿迷迷糊糊醒转过来,一时分不清之前究竟是忆是梦,只听得周遭人声鼎沸,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竟被绑在祭祀台的石柱上!只见面前一盛装女子,正双手交叠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待其抬起头来,候卿方看清此人竟是女巫戚!候卿又惊又喜,只是“母巫”二字还未出口,便听其冷若冰霜道:“是你祸害卿儿,将他变成这般模样!为了九黎百姓,为了卿儿,必除尔之祸患!”

    女巫戚这番话说得决绝,候卿不禁打了个寒噤,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是母巫!急道:“我是卿儿啊,母巫!你不识卿儿了吗?”可任凭候卿如何叫唤,女巫戚始终恍若未闻,而周围亦是一片叫嚣,候卿且悲且骇,且愤且惧,一时如鲠在喉,难以言表,满腹狐疑无可解,百转千回不知措。

    却见女巫戚面无表情念着咒语,便有一只蛊渐从其掌心冒出,有核桃这般大,通体暗黑,泛着紫光,很是瘆人。候卿大急,既惧蛊,又恐母巫伤神会遭天谴,更不愿与其兵戎相见,只一心想挣脱逃离,便在母巫与自己身上分别化出了水盾,不想这绳索邪乎的很,神术竟施展不开,七折八扣地灵力锐减,千钧一发之际,候卿急中生智,反攻身后石柱。

    眼看石柱受损,忽听族中一人大声道:“大家加把劲给困灵索,莫让这妖怪逃了!困住他!困住他!”在其带领下,周遭一片高呼:“困住他!困住他!”此人便是黎卫之父。

    只见这索忽而大泛红光,绑得愈发紧了,候卿竟一时动弹不得,眼看蛊便要上身,候卿恼焦成怒,嘶吼道:“我根本无意伤人,为何困我至此?!”

    族人中顿时炸开了锅,“异类”、“妖兽”、“困住他”之声不断,更有甚者,欲杀之而后快。候卿悲愤交加,不觉眼泛红光,怒吼道:“为——何——逼——我——?!”刹那间大雨倾盆,雨水在其周身聚集,环绕其身飞旋起来,周遭族人则被暴雨压得直不起身,那困灵索竟一点点有了裂痕,候卿遂灵力渐增,绳索几断,石柱亦早已被击得粉碎,而此刻候卿却已红了眼,并未收手,不少族人身受重伤,吐血不止,绳索终是碎裂一地,化为乌有。

    便在此时,族人之上忽多出一屏障,一道红色身影从天而降,正是蚩尤。

    候卿便见一对戈斧往自己身上抡来,忙化出水盾,戈斧却不依不饶,候卿只得先停了大雨,一心一意对付。便听蚩尤怒斥道:“胆敢伤我九黎族人,大胆狂徒,血债血偿!”蚩尤这番话在空旷山谷中回荡,声声攻心,外加此时大雨已止,候卿只见眼前一片惨绝,眼中红光不由渐弱。

    忽见一人颤巍而起,正是母巫,其眼中既惊且惧,环顾四周又满眼痛心,再看候卿时唯余愤恨。候卿心里一惊,眼中红光瞬灭,顿觉懊悔不已,也不知母巫是否伤到,踌躇去留间,却见蚩尤已是神身,自蚩尤叔父便是如师如父般的存在,与之为敌那是万万不可的,候卿无暇多想,仓惶而逃。

    候卿一刻不敢逗留,也辨不明方向,只一味往一处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蚩尤是否来追,只觉累的动不了了,毕竟曾被困灵索所缚,绑其身困其灵,如负重担,如此强行挣断,难免精疲力竭,便就地坐了下来,念及方才自己不但害了九黎百姓,还可能伤了母巫,便心如刀绞,虽说万般想回去一看,却又不想与母巫及蚩尤为敌。候卿自知晓自己异于寻常起,便最是忧惧被逐出九黎流离无所,如今发觉噩梦成真,再忆起长康之死,真真是身如坐针毡,心似缠乱麻,心中煎熬不可言喻,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便索性躺了下来,任苦忆涩心,悔意剜心,良久无法自拔。

    不过候卿本是倔韧的性子,纵是灰心,从不死心,悲秋伤春了好一阵,终是硬逼着自己勉力思索起来,回想着被候卿打入幽池后所经历的这一切,至今不知是真是幻,若说虚幻,候卿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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