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不可能考上一本!”何波明想都没想,极其坚定地回道。
全班所有同学也都摇起了脑袋,根本就不相信叶子荣同学能够考上一本。
“我从事教育工作二十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跑得这么快的黑马,你就是再怎么出奇制胜也考不上一本,不可能的事!叶子荣同学,别再胡搅蛮缠了,听我的,去读二本。啊要有班级荣誉感!”何波明耐心地劝说着叶子荣。
叶子荣作出的决定,是改不了的,雷都打不动!
这个少年突然眼珠子一转,不紧不慢地说道“何老师,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们赌一把,要是我赌输了,就听你的去免试就读二本,要是赌赢了呢,你就得听我的,让我去参加高考,怎么样?”
“哟呵,出言不逊,跟老师较起劲来了那好,你说怎么赌?”何波明见这学生跟自己抬杠,也是发起了牛脾气,决意要好好地戳戳他的威风。
“高一到高三的所有语文知识,你随便考,我都能答有所问,倒背如流。”叶子荣气定神闲地回道。
“你疯了啊子荣!”旁边的仇大海手心里早已捏了一把冷汗,瞠目结舌地朝叶子荣提醒了一句。
“叶子荣同学,我看你还是算了你平常考试,语文成绩从来就没有及格过,太自不量力了吧!”303班的语文课代表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嘲讽道。
当了十几年校长的李克祥同志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自打掌管山城市第九高级中学以来,他就从来没碰到过如此骄纵的学生,何况他也不相信山城市第九高级中学这一届的学生中会有这样的奇才,但是事态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也是无力扭转局面,更何况他那“才高八斗”的小舅子已经接受了叶子荣同学的挑战,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啊既然叶子荣同学这么自不量力,那为师的就要考一考这位同学了,要是这位同学把我出的题目都答对了,那为师的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让他去参加这次高考!”何波明先伸手示意语文课代表坐下,然后得意洋洋地向全班同学说道。
“叶子荣同学,你先把诸葛孔明的《出师表》从头到尾给我背一遍!”何波明随便挑选了一篇他认为比较难的课文让叶子荣来背诵。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叶子荣竟然一字不漏地娓娓背来,他背诵得字正腔圆,生动传神,真情自然流露,节奏感也极强,把诸葛孔明对先帝的赤诚之心表现得淋漓尽致,所用的时间也才不到三分钟。
一篇奏章背诵完成,他叹了口气,抬头望着窗外射进来的一片阳光,慢慢踱步过去,似是卧龙先生已然现世了一般。
教室里沉静得仿佛时间已经停止,足足十几秒钟过去后,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这才醒转了过来。
“啊?”
掌声甫落,何波明竟吓出了一个趔趄,眼镜瞪得比拳头还大,心想这怎么可能?
“事先有准备吧?这一定是你最拿手的一篇课文,叶子荣同学,你把司马迁的《报任安书》也给我背一遍。”何波明虽然心里很惊讶,但是表面上却装作很镇定,他挑了一篇更难更拗口的课文来考叶子荣,心想这一次这小子一定得栽跟头了。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要之死日,然后是非乃定。书不能悉意,故略陈固陋。谨再拜。”
叶子荣摇头晃脑,滔滔不绝,声音抑扬顿挫,用时竟是不到一分钟,便把这篇颇为拗口的西汉家司马迁写给其友人任安的一封回信滚瓜烂熟地背了出来。
何波明大惊失色,哪里想得到这小子居然能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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