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一起取地上的传单,夏云峰俯身,一手一捆往起一拿,脸色顿时变了,转头对蒋逸逍说
“这堆玩意儿是铁皮印的吧!”
蒋逸逍以为夏云峰逗他,也伸手去拎。当反着光的纸张捆在一起的重量传导到胳臂上,蒋逸逍这才意识到:这他奶奶的是个高强度的体力活!
蒋逸逍和夏云峰回家商定了工作计划。每天早上八点出发,上午两捆,中午一捆,下午三捆。人流量大或者偏僻的小区里就尽量两张叠起来,要是检查的重点地段,每辆自行车的车筐里和每个行人手里必须只能出现一张传单。如果路过的街道正好有垃圾处理站的话,适当处理一点就好,毕竟拿人家的工资,也不太好做的太过分。
蒋逸逍和夏云峰背着鼓鼓囊囊的包,开始了流窜在大街、小巷、商场、小区发传单的赚钱生活。几天下来,两个晒成非洲鸡的有志青年,终于再受不了酷暑炙烤的煎熬和小区保安驱赶的狼狈,领了最后一天的工资,又把攒起来的钱换成大票,公交都没舍得坐,准备走路回家。
路过新华广场,蒋逸逍实在走不动了,索性瘫靠在国旗台上,抱着旗杆,任凭夏云峰怎么拽都不起来。夏云峰无奈,也坐下来,看着华灯下来来往往消夏的人群和不远处的几个冷饮摊,从裤兜里掏出几天劳累换回来的、唯一一张一百大钞看了看,又赶紧把钱塞回兜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喂,想什么呢?”蒋逸逍问夏云峰
“有没有觉得,爹妈赚钱其实挺不容易的。”夏云峰回答
“是呀!发个传单都这么累,钱还这么少,他们肯定更辛苦啊!”
蒋逸逍说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路上川流而过的车灯,沉默了。
夏云峰也呆呆的坐着,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几天、甚至几个星期才能见一面的父母。记得自己小时候,老夏顶着寒冬的冷风,推着车给别人家送煤,脸上、身上黑黑的;妈妈在店里裹着军大衣,坐在小小的火炉旁,啃一口干馒头,喝一口热水。记得自己初中时,老夏为了要账,连干了五个钢化杯的白酒,被直接送进医院;妈妈憔悴的蹲在货车顶上,看着满满一车散发着腐臭味道的西瓜,欲哭无泪。想着想着,夏云峰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要水吗?冰的。水两块五,可乐三块。”一个背着双肩包、面容干净、声音甜甜的短发女生,询问夏云峰。
正感慨爹妈不易的夏云峰,根本不舍得掏出口袋里那张唯一的一百块,连忙向女孩摆摆手,说不要。
胖子蒋逸逍却实在忍受不了干渴的煎熬了,急忙喊住正要走开的女孩,买了两瓶水。蒋逸逍见女孩和自己年龄差不多,趁女孩取下书包往外拿水和给自己找钱的功夫,和女孩聊了起来。
女孩说来广场卖水其实还挺不错的。她和闺蜜早上到打折的大超市进货,价钱比批发还便宜,然后回家把水和可乐冻进冰箱,只不过女孩子力气小,拿不了太多。下午就很自由了,要么出去玩、要么写作业、要么去补课。傍晚的时候她们开始出动,因为家近,带的水卖完了还可以回家再取一次,一般晚上9点前就能把当天的水全卖出去,能赚40多。
沉浸在自责中的夏云峰一听一晚上能赚40多,眼睛冒着金光射向女孩。女孩见他看自己的神色不对,害怕的慌忙逃离了现场。蒋逸逍和夏云峰在女孩离开后,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笑,似乎发现了暴富之路。
第二天,夏云峰和蒋逸逍骑车转遍了小城的所有大型超市,对进货价格进行了详细的比较后,确定了进货地点,顺便囤了货。第三天的傍晚,新华广场上多了两个背着户外包、见人就问要不要水的愣头青。
几毛钱的水和一块一的可乐,两个人每天往家里扛好多,两家的冰箱甚至都没有了放雪糕和冰激凌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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