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瞪得老大。
我心中发酸,秦姑婆在时,从来不会让我杀蛇,现在白水昏迷,她去了奈何桥,只有我自己来。
蛇肉馄饨味极鲜,为引饿鬼,我还特意将熬新鲜蛇骨汤的炉子放在床边,等浓白的汤熬出来,自己端一碗边喝边看着床上的人。
张北女儿嘴里不停发出咯咯的声音,双眼也从最先的死盯着蛇胎,慢慢的到了我手里的碗上,我站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喝着蛇骨汤,看着她腹部震动,有个拳头大小的东西,一点点的朝胸口涌去,却并未冲出来。
“了断道长怎么还没来!”张北见有东西要钻出来,急着团团转。
一碗蛇骨汤喝完,我盛了一碗给张北,让他先别急。
“这都要出来了!”张北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闻着蛇骨汤香,吞了吞口水,叹了口气,灌了一口就停不下来。
“饿!饿!”床上张北女儿扭动着身体,胸口拱起的那个东西不停的乱窜,双目带着愤恨,手脚扯动着画着符纹的黄布,整张床都被她拉动了。
“贫道来晚了。”了断亲自过来,在床边布下符阵,执着拂尘站在旁边。
“下馄饨吗?”何必壮一直端着蛇肉馄饨,这时开口。
我摇了摇头,端着碗蛇骨汤送到张北女儿嘴边,轻轻晃动。
这香味勾人,张北女儿的眼珠子也跟着碗边的香气滚动着。
“下吧,早点引出来!”张北在一边急得不行,伸手拉我道:“快点吧,我是不该耍花枪,可我怕啊!”
“再等等!”我将衣袖抽出,端着碗还准备引。
张北却沉叹了口气,跟着猛的转身,一把将何必壮端着的蛇肉馄饨给扫落在汤锅里。
何必壮双眼注视着床上的动静,一时没注意,没曾想到张北居然出手。
蛇肉馄饨入锅,鲜味立马涌出,我见没有了异状,以为只是自己多想,朝后退了一步,任由了断上前。
张北女儿用力扯着手腕,想从床上坐起,涎水流得将枕头都打湿了,手脚扯得咯咯作响,却依旧不能动。
胸口那团饿鬼,似乎再也等不急了,猛的朝上一窜,从她肩头窜了出来。
只见那是一个孩童模样的头,瘦得颧骨高耸眼眶深陷,双目通红的盯着汤锅,嘴里流着涎水:“饿!饿……”
“起锅!”我朝何必壮点头,一手握着魂植,一手抓着小刀,一旦没送走,我就上去补刀。
何必壮拿捞勺一捞,喷香的馄饨香夹着蛇肉的鲜味在整间屋子里窜动,连了断都侧了侧目。
那饿鬼咕噜一声,嘶叫着从张北女儿的肩头窜了过来。
了断一声清喝,布下在床边的符阵齐震,饿鬼刚冲出来,就被符纸困住,了断手中拂尘一甩,符纸燃起,饿鬼嘶吼着,却依旧盯着汤锅,随既就被符纸送了回去。
“无量天尊!”了断收回拂尘,轻轻执手。
张北高兴的急忙冲过去看他女儿,我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还喘着精气并且伤痕依旧带着死气的人,总感觉不对。
让何必壮将熟了的蛇肉馄饨送到床边,伸手将眼带狂喜的张北拉开。
张北女儿眼里带着愤恨,但抵不住食物的香味,流着口水,朝我桀桀怪笑:“母子不得见,汝身不可存。今日杀我子,明日食汝肉!”
“走开!”眼看着张北女儿猛的朝前扑来,我慌忙一把将还在旁边问我是不是好了的张北给推开,手中小刀猛的朝前一划。
魂植立马落地,藤蔓翻飞,眨眼之间就已经将那个从张北女儿嘴里窜出来的饿鬼给困住。
“了断道长!”我看着藤蔓一根根被咬断吞下,那饿鬼看上去十分苍老,居然是鬼母。
了断慌忙重新布符阵,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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