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谧额上青筋凸显,一把揪起周福衣领:“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蛤蚧咬伤?”
周福吓得半死,目光迟疑的看向姜雉。
没想到周大管家还会祸水东引之计,姜雉心中暗暗讽刺,坦然自若的迎上周谧的目光,“侯爷,事态紧急,我们边走边说。”
周谧迈开大步横去,姜雉不缓不慢地跟上,细细讲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其中没忘记狠狠的描黑了周婷真几笔。
周谧听后撇过头去,姜雉明白过来周婷真平日里装模作样惯了,周谧一时难以接受周婷真的虚伪自私,再加上周谧格外疼爱周婷真这个庶妹,多说无益,姜雉也不再多说。
到了积善居才知道整个积善居已经上下忙作一团,蕙兰心急如焚的在外厅走来走去,见到周谧,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却被周谧抓住问道:“老夫人怎样了?”。
“老夫人还是昏迷不醒,派去请大夫的小厮现在都没回来……”蕙香急的鼻尖涔出细微的汗水,双手不停地绞着手帕。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请来大夫?
周谧一听,怒发冲冠呵斥周福道:“还不快去再次请大夫!”
周福忙忙点头,正准备弯着腰退出去时,一个灰衫小厮一路小跑过来,见了周谧就跪:“侯爷,名医堂的伙计说付大夫早就来平阳王府了……”
“既然请了大夫,为何现在还没瞧见人影?”周谧的火气一点点冒上来,眼睛红肿的瞪向周福,示威似的一脚踢飞了灰衫小厮,屋中霎时一片死寂,丫鬟仆妇等人吓得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恨不得周谧看不见他们才好。
“周管家,你去名医堂请的大夫是不是付之冬付大夫?”姜雉问向面色难堪的周管家,周管家在平阳侯府数十年,行事谨慎,从没受过主人的闲气,自从周谧继承了老侯爷的爵位以来,没少受到侯爷的冷眼。
周福点头称是。
姜雉走到周管家旁边,“这就对了,婷真被蛤蚧咬伤之后也派人请了名医堂的付大夫,既然名医堂的伙计说付大夫来了平阳王府,那付大夫肯定在婷真那边……这会儿付大夫定然给婷真开好了方子,周管家,你快去婷真的院子请来付大夫,要不然付大夫离开平阳王府就不好了,”
周福明白姜雉这是在平阳侯周谧面前给自己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颔首应下了,想起刚才祸水东引之事,又向姜雉投去愧疚的一瞥。
姜雉的话让周谧心中怒火熄灭下来,后一琢磨,发现不对劲儿之处,周婷真一介庶女,竟然敢和老夫人抢大夫,真是胆大包天,枉亏刚才姜雉暗指周婷真自私自利他还不信!
“侯爷,先去瞧瞧老夫人吧”姜雉看出他已看出周婷真的为人,提醒还在发呆的周谧道。
早点看到老夫人的惨状,早点悲痛万分。
周谧怒火渐消,“嗯”的一声,快步走进了老夫人的屋子。
刚一掀开绣帘,屋中飘散的浓重血腥之气,老夫人的呻吟之声让周谧重新燃起了怒火,“母亲……”周谧快步走近床榻。
老夫人面如枯槁,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布满霜纹的脸上,一双惊恐的眼睛突出着,嘴角不停的抖动着,看到围上来的周谧,眼睛中写满恐惧,一边挪动着身子一边尖叫着:“下去……下去!”
发疯似的捶打着平日里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周谧。
周谧心生疑惑间,余光扫向老夫人流着血的手掌,被紫蛤蚧一咬,整个手掌都肿胀起来,血肉模糊中,几乎能够看到小指和食指雪白的骨节,血水顺着骨节一股股的冒出来……
周谧心痛到窒息。
被你打断双腿时我也曾如此疼痛,甚至千百倍,姜雉眸中敛起万丈悲愤,许久,才走过去拉开了周谧,“侯爷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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