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菡是当得一手成色极佳的白莲花。

    王宁锦觑着她眼看便要落下泪来的脸，摆了摆手。

    “当不得秦大姑娘如此大礼，你快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王宁姣见秦书菡眸光一闪，大有一礼不起的模样。

    黛眉微蹙，王宁姣浅笑开口。

    “秦大姑娘快起身吧，在外头不比在家里，若是动辄就要抹眼泪闹脾气，我和越儿不也得跪死在荣安郡主面前？”

    秦书菡闻言俏脸儿微变，察觉到荣安已经冷下来的脸色，扯了扯唇角，直起身子。

    “是书菡失礼了。”

    方才王宁姣同孟怜越那样被荣安郡主埋汰都没见怎么着，秦书菡若抓着不放，确实难逃借题发挥的嫌疑，且还将荣安给拖下了水。

    荣安亦是明白过来，冷冷地扫了眼秦书菡。

    “郡主，你继续挑挑看哪件儿收拾最中意。”

    秦书菡耐不住荣安的怒视，只得强笑着转移话题。

    闻言，荣安冷哼一声，这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又落在陈列整齐的首饰盒里。

    见这群姑奶奶终于挂起免战牌，掌柜和伙计皆是悄悄从了口气。

    眼前这几位，她们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看似身份最末的孟家姑娘，出身京兆府尹，若是给得罪死了，府衙随便给安个罪名也够他喝上一壶的。

    “九姑娘您请看这边儿。”

    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躬身引着王宁锦走到右手边儿的一排红木盒子前。

    伙计上前心地挨个儿打开盒盖，里头陈列着各色头面。

    点翠，玉石，纯金，样式不一，做工皆是上乘。

    女儿家本就爱美，孟怜越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凑上前去。

    “真好看，锦姐姐，你戴这一套一定极美。”

    孟怜越指着其中一套鎏金嵌红宝石头面，王宁锦素日里只穿红衣，若配上这套头面，的确会更美艳动人。

    王宁姣亦是浅笑点头。

    “九妹素来爱红色，这套正好。”

    王宁锦目光落在红宝石头面上，样式精美，做工精致，的确不凡。

    她尚未开口，那头儿荣安却是抢先说了话。

    “掌柜，那套头面本郡主要了。”

    掌柜心翼翼地望了眼王宁锦，再瞧着叉腰走过来的荣安，冷汗立马就下来了。

    “这……郡主啊……民……”

    “什么这这那那的，你开个价，本郡主要了，你听不懂吗？”

    荣安柳眉一竖，寒声道。

    “可是……这……”

    掌柜为难地望着王宁锦，舌头都打起了结。

    荣安见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心头火气，一把从腰间抽出长鞭，厉声道。

    “你休要同我墨迹，本郡主偏要这套头面！”

    掌柜叫她下得面色煞白。

    王宁锦这时缓缓开了口。

    “无妨，郡主既然要，给她便是了。”

    闻言，掌柜如蒙大赦，感激不已，忙招呼伙计将红宝石头面给包起来。

    “我本就有套红宝石头面，是去年皇后娘娘送的，难道这套还能比那套好不成？”

    王宁锦偏头朝孟怜越道，语声虽轻，却也叫旁人听得清楚。

    荣安闻言面色一沉，极为憋屈。

    王宁锦越过她走了几步，指着跟前一副纯金九凤头面，缓声道。

    “四姐，你看这套好看吗？我有一身儿衣裳刚好与它搭调。”

    王宁怡看着王宁锦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弯唇一笑。

    “好看，比方才那套更适合你，若你戴上，还不美得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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