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人正经解释道:“喝酒哪能喝死人的,犯不上。”
吕千草撇过头去不管他,白守人也不再说,转过头看江青城,立刻就是一张笑脸,继续诱导道:“老吕书屋里有两本酿酒的书,回头我找找,要能找到给你送来,照这法子酿酒,保准比外面批发来的酒好喝,更直接更有效更省功夫,这客栈啊,就得有口酒喝,才叫客栈。”
书屋。
说起那间名为“草堂”的书屋,江青城才想起前两天还借了人家几本书,只是留了个字条,什么手续都没办,什么押金都没交,着实有些不像话。
江青城问道:“前几天见猎心喜,借了几本古籍,还不知道价钱”
吕千草突然沉下脸,转头看到江青城那张配合的笑脸,脸色却依旧生成,其中的阴沉也就只有江青城能体会得出,怔怔不敢多言,只听吕千草低沉道:“书本来就是让人读的,哪还有收钱的道理,拿钱衡量书,不是脏了学问吗?”
学问脏了没江青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说完话后,怎么觉得自己内心世界脏脏的,这种莫名的愧疚感让他没再提及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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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了最后一道菜,不同寻常的事客栈小跑堂却不来吃饭,吕千草奇怪问一句:“怎么不叫林小姐一起吃饭。”
江青城懒洋洋回答道:“没空,小丫头这几天忙着温习功课,老是耽搁了吃饭,没事,没事。”
吕千草想了一下,一抹神秘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笑道:“小老板好手段。”
好手段是什么意思?江青城想了会始终不得其解,瞧着吕千草脸上神秘的笑容,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借的几本书中唯一有争议话题的那本《女诫》,知道问题出在这,却不能弱了面子,跟着一笑,道:“那是,妇道人家,就得学规矩,家里没个威望,那可不行。”
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要是她背不熟《女诫》,饭都没得吃。”
本来只是两句大老爷们坐在一起的吹嘘罢了,虽然是跟两个老爷子吹嘘难免有些怪异,却也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是后厨的某人显然不这么想,在江青城刚说完就传来两声瓷器碰撞摩擦的声音,有人在发表着她的不满。
江青城心头微微郁闷,心想着这该死的小妮子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关乎男人的面子问题,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事情了,坐在角落的两个老头几乎同一时间瞥了眼江青城,江青城讪讪一笑,吕千草也跟着一笑,白守人却不一般,有点失望地摇摇头,眼神凝重,皱眉道:“老吕书屋里我记得还有一本《内训》,改天找找也给你送来,屁大的事情瞧让你给办的。”
得,别看白守人一本正经的老实,骨子里却是个狠人,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江青城翻了个白眼,三个老头在镇子上向来都是特立独行,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现今没个老婆孩子,以前有没有也不知道,现在一看,还真是谜一样的历史啊。
“行了,人家的事用你操心?还有那本《内训》,被某个王八蛋借去一直不还,听说一气之下烧了,现在倒想起来这本书了,老的连事都记不住了?”
吕千草叨了两口菜,喝着小茶,指着白守人鼻子骂道:“别看了,说的就是你,当初敢烧我的书现在不敢认了,有个强势的媳妇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得靠着人家撑着台面,偏偏还能有这种不上道的家伙,你说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白守人笑了笑,道:“真把书烧了?我都忘了。”
吕千草点点头,也不再多言,适可而止,言语中提及那个“强势的媳妇”,颇有谈虎色变的意思。
这么说来,白守人的问题很大啊,江青城揉了揉下巴仔细总结了一遍:白守人表面老实,实则嗜酒如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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