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好像回到了山中屋。眼前却有一名陌生男子,他正拿着沾水的绢帕,似乎是在为我擦脸,我拂开他的手出门四处观察。四周景色不似从前,好生怪异。
“凝儿,你怎么了?”陌生男子和我说话,毕竟此处只有我们二人。可他唤我的名字却十分陌生。
凝儿是谁?
我摇摇头对他说:“我不是凝儿,你是谁?为什么叫我这个名字?”
“我是昀潭,你忘了吗?是因为离心阵?”昀潭声嘀咕一句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泽梦。”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表现出这样错愕的神情,好像我不应该叫这个名字似的。
昀潭似乎不死心,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十分惊讶。他拉我到房中镜子跟前,心确认道:“你可记得自己的模样?”
我看着镜中自己,更觉眼前之人行为怪异,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模样?
昀潭本以为泽梦看到镜中自己的样子会十分惊讶,能唤醒一些凝儿的记忆。可镜中人的样子却突然生了变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昀潭曾有幸见过泽梦的画像,知晓面前之人正是此阵的主人。
更为怪异的是他有时看着觉得她是凝儿,有时又觉得她是泽梦。这个阵真的越来越古怪!
他暗自思忖着离心阵对人的影响已不仅仅是离心如此简单,而是彻底将人改变。为今之计,应尽快找到出阵方法,否则凝儿将永远不会回来。
“泽梦,梦中世界我们该如何出去?”昀潭谨慎的提问。
他的问题好生怪异,不过看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便好心提醒他:“梦中世界怎么可能出的去?除非造梦人不在了呀?”
“那梁鱼是怎么出去的?”昀潭见我对他并无防备之心,察言观色道。
我始终记得梁鱼哥哥以人族之皇祭时光之河以求我一息魂魄的样子,顿觉心痛非常。可他明明被困梦境,究竟是如何离开的,我也不得而知。
“也许因为他是人皇吧。他要是灵术低一些,就不用看着我离开,不用因为心痛而祭了瀚海之滨。”我垂下眼眸。想起许多前尘往事,知道梁鱼哥哥已不在,知道我无论如何寻他都不会寻到了。
昀潭想要安慰我,想伸手抱我,却终究悄然放下手。他若有似无的问我:“你怎么会记得梁鱼身祭瀚海的事?”
是啊,我不是应该先梁鱼哥哥离开的人世?怎么会记得之后发生的事儿?
我有些头疼,恍恍惚惚的:“我好像看到了。”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看到的?”昀潭内心亦是愁肠百结,他既希望着凝儿能记起,却又担心他的凝儿会痛苦。
我脑中突然有被针扎的疼痛,我依稀觉得那个看着梁鱼哥哥身祭瀚海的人似乎不是我,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脑中的针越发狠厉,扎得我痛苦难当。
昀潭见我痛苦的样子,握着我冰凉的手说:“不想了,我们不想了,好吗?”
我抽回被他紧握着的手,警惕的看着他,只觉他看我的神情十分奇怪。可我明明刚刚才认识他,他何故用这样的深情看我。
只见他讪讪的收回手:“那我们离开这儿吧!”
我虽然不认识昀潭,但在他身边却也觉得安心。我随着他一路前行,他似乎是在寻找他的同伴。
我们所在的地方很危险。人族造梦,而魔族中人利用灵犀之石在梦中造起了世界,如今灵犀之石不知所踪,连我都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能驾驭得了灵犀之石的人,魔族除了离娄绝无第二人,看来离娄来了。
我随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昀潭问我:“阵中他人在何处?”
“嗯,阵中不过区区数人,不过此阵已被魔族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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