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廊被掐的喘不过气,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害怕:“我不知道,应该在倾城阁。”
“不可能,她早就不在倾城阁,她去了哪儿?凝砚失踪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可言见昀潭如此急迫的样子,虽不明真相,但也知事情不简单,凝砚恐有危险,于是厉声质疑明廊。
子卿虽觉此事定与明廊无关,但多少希冀着能得到些凝砚的消息。
昀潭稍微恢复些理智,如今找到凝砚才是最重要的。他疯了一般冲入雨中,祭出人皇剑,试图唤出囚牛。
“囚牛,囚牛。。。。。。”
可囚牛自从凝砚嗜睡以来仿佛也进入了冬眠,根本叫唤不出。
雨下的越来越大,人皇剑的强光几乎照亮了整片森林。人皇剑颤,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让人不由悲痛。
子卿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昀潭,慌忙为他撑起屏障,像是预感到什么一般:“昀潭,究竟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自从下雨以来你就变得这么害怕!”子卿问的急切,似乎不敢映证自己的想法。
昀潭强行打掉他的屏障,任冰凉的雨水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这样就能和那个伤心欲绝的姑娘同甘共苦。
他的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几乎是吼道:“因为这不是雨,这是她的眼泪,她的眼泪!凝儿何时哭的这么伤心,若非痛到极致,她又怎么会这么伤心!”
子卿根本没什么心思去想为何凝砚流泪天空会下雨的事情,他只知道凝砚哭的那么绝望。他只觉一阵恐惧。那个单纯至极的姑娘从今以后会不会不见了?
可言见大家郁结的神色,心下只觉烦乱,但她告诉自己要镇定,一定要先找到凝砚。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有些急切的握住明廊的手:“明廊,你说当年你是在森林里捡到的莫倾城是吗?”
“是。”明廊眼中皆是惊恐。
她只是希望可以和她一起留在师兄身边,但却从没有想过让她出事。如今这样的情景让她不由跟着心颤起来。
昀潭听到可言问明廊的话,瞬间灵台清明,想到了些事情,他的语气似是在低声下气的乞求:“明廊,你是在哪儿捡到的莫倾城,带我去,可以吗?
明廊看着一向孤傲的师兄,如今竟卑微至此,只觉心中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到。
她记得那个地方,是她救下倾城的地方,无论禁制如何更改,那里却始终不曾改变。明廊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凝砚的失踪和倾城有关,可如今却开始慢慢变得不得不信。她也想去求证,想去得到这一切都和莫倾城无关的验证。
知道了去路,一路跟着明廊几乎是飞快,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那处山洞。
当年无识院长封印此妖邪,却不慎被他逃出,想来破解无识院长阵法时受了很重的伤,明廊救得的应该就是当初伤重的莫倾城。
这个地方也是整座山谷灵力最弱,最不易更改禁制,最好的藏身之处。
昀潭迫不及待的进入狭窄的洞口,越往里走他的心就越发疼痛,像是被什么揪着,怎么都无法平坦开来。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让你遭受这样的劫难。我会好好守在你身侧,即使天崩地裂,万物凋零,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昀潭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感到十分的恐慌,甚至不想继续前行,他怕他掌心中疼爱的女孩再也不会冲着他明媚的笑了。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那个眉眼中永远带着空灵的姑娘瑟瑟的躲在角落,将几乎被撕得粉碎的衣服盖在身上,整个山洞都能听见她的哭声,那么绝望,几乎把人心都哭碎了。
就在昀潭进入洞中的一瞬,莫倾城似乎失去了耐心,露出锋利的爪子,用力朝结界打去,震碎了挡在凝砚身前微弱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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