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知道也许凝砚在的那个遥远地方,心情根本影响不到永安城的天气,但他却依然固执的以为着。
刚回国学院的几日,冰儿还会嚷嚷着‘凝凝怎么不见了。’之后看到昀潭的样子,也不敢再多喊嚷。
青儿和望风从子卿那大概了解情况,便也没人再在昀潭面前提起凝砚。
回到国学院后,可言被罚禁闭一月。院士们问过可言为何要带走灵犀之石,可是她只说‘弟子知错,甘愿受罚’,别的什么都不愿意说。
昀潭开始闭关苦心修行,就连盛京城中发生的诸事也是子卿向院长和各位院士禀报。
昀潭原本就话少,从前还能与子卿和青儿说些话,后来遇到凝砚便时常与她逗笑,话也多了起来。如今倒是变得比之前更为寡言。
明廊因为莫倾城之事受到很大的打击,不愿再留在那处伤心地,便随着大家一起回了国学院,拜入无识院长门下。
明廊拜入师门那天在无识院长跟前哭了很久。她不懂,为何师父当年算的那一卦明明说她是凶卦中的唯一生机,所以她才心甘情愿留在盛京看守迷雾森林,可结果却是她自己亲手救了迷雾森林中的妖魔,还与她相知相伴数年。
无识摸摸她的头,仿佛当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万般皆是命,凡事莫强求。”
明廊依然不解,依然无法释怀。她想到自己长久以来都当他是闺中密友,却被骗这么多年,想到那些无辜女孩的清白被毁还要命丧黄泉,想到那个从来眼神澄澈的女孩卑微的躲在角落里哭,眼中是对人世的恐惧。她跪在无识院长面前,哭得不能自已,仿佛要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无识静静在一旁打坐,终是未再言语。
第二天清晨,明廊却像是想通了什么般变得十分通透,不再流泪,手中紧紧握着当时捡到的玉佩,拜别师父,四海寻访凝砚和莫倾城。
明廊说如果当年是因为我的善良,才让妖魔重现人间,那么如今便应由我亲自斩杀妖邪,匡扶正道。
若当时是因为我的私心,才让凝砚受了诸般痛苦,那么如今便应由我亲自寻她回来。
明廊走的时候去看了昀潭,告诉他自己此行的目的,并让他放心,自己一定会找到凝砚,将她带回来。
昀潭微微抬头,看着窗外天气晴好,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摇头:“无妨,她开心就好。若她不想回来,切勿强迫了她。”
明廊点头离去。
离开盛京城后,我便漫无目的的游荡人间。我不愿向北,因为不想回魔族,于是便往南前行。若是有幸到了南海,也许还能见到当年梁鱼哥哥丧生的地方。
在离南海很近的一处镇上我生了一场重病,奄奄一息的躺在破庙中。我想应该是连日来的劳顿加上淋了些雨,才感觉如此无力。从前我并不会觉得饿,但如今不过三天没有吃饭,感觉整个人饿的晕乎乎的。
外面下着大雨,破庙里来了几个乞丐躲雨。如今我穿的破烂不堪,倒是和乞丐无异,又缩在角落,倒是没人注意。领头的那个乞丐隐约听见角落里有动静,揭开破旧的纱幔,才发现角落里竟还有个人,于是不怀好意的招来兄弟。
“弟兄们,竟然是个女的,我们有福了,快过来。”领头的乞丐说的极为大声,吓得我又往角落中缩了缩。
这样的神情我似乎见过,倾城阁、听雨楼,很多酒客的脸上都有他们那种色眯眯的样子。我想到那时莫倾城对我的羞辱,心头一紧,很难过。这几日我想着昀潭哥哥时常流泪,已经一连下了三日的雨,虽然雨势不大,但始终会对人们的生活造成影响,所以我真的不能再哭。
我记得自己原本心情尚算不错,一直维持着好不容易舒缓的心境。但那天我在马路上遇见一个背影很像昀潭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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