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动静。我从睡梦中惊醒,只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窗外依旧白茫茫一片,不时有雪花压弯枝头落下发出些许细碎的声音,让这静谧的夜晚显得越发安静。
我见婆婆睡得十分安宁,呼吸不疾不徐。为婆婆掖好被角,穿上衣服起身,推开昀潭房门时却并未见到他的人。床上被褥整齐,似乎不曾躺下休息。
一室安静,静的人没来由生出些害怕的情绪。我想起他说我会好时那坚定的眼神,好像是想到什么办法似的。
眼前光影交错,现出些他在雪中前行的场景。我想他是遇到风雪才停止御剑,改为徒步而行。
可是他徒步的脚印似乎在很远的地方,我竟能看见!我执起手印,灵力还没恢复,但好像五识已在慢慢打开。
望着他前行的方向,是雪山。我突然知道他要干什么,是去找南海雪山上的圣火冰莲。
昀潭曾和我说过,南海附近有座雪山,即使是夏天,积雪也不会融化。相传山上长有圣火冰莲,千年方才开一次花,若是有幸得此宝物,可有重塑新生的力量。可这么多年来,从没有看见过有人登上山顶还能安然回来。所以传说终究只是传说。
我迎着风雪前行,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我身上,寒风刺骨。脑中闪过一些昀潭在雨雪中背我的场景,好像是零都盛会的时候。我有一段记忆是大片的空白,出来以后我只有泽梦的记忆,对自己发生的很多事都遗忘了,我隐约觉得就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不知不觉循着昀潭的足迹已经走了很远,不远处传来雪狼的嚎叫声,裹挟着风雪,令人不寒而栗。
雪狼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又是这雪山上的灵物,成群结队,力量强大,看起来很不好对付。
我看见昀潭被困在中间,周遭灵气极强。那白毛毛的雪狼几乎隐没在风雪中,让人看不真切。它们可以随时偷袭。
雪狼在此千万年,代代守护这片雪山,难怪多年都未有人能取走圣火冰莲。
昀潭正与前方两头雪狼缠斗,一时不查,被钳制住了人皇剑,后面几头雪狼趁其不暇,扑上他的后背,拉出很大的伤口,鲜血淋淋。
我一时心急,结起手印,将昀潭周围的几头雪狼打落,令他有空暇面对前面的两头。我赶上前为昀潭疗伤,虽然不能让他的伤完全好,但至少止住了流血。
被雪狼伤过,十分疼痛,昀潭却笑的开怀:“夫人灵力终于恢复了?”
我望着手中结起的的灵气,刚刚只顾上前救昀潭,完全没注意到我的灵力竟然恢复了。
夫人?这个名词他已有许久没有叫我。如今受了重伤,人倒是变得更为狡猾起来,又开始变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说过不要叫我夫人!太子殿下,哦,不,镇安王是不是记性不好?”我一边观察敌方情形,一边嗔怪。
这雪狼像是打不完似的,变得越来越多。昀潭又受了伤,不宜久战,我带着昀潭找到它们的缺口迅速逃离。好不容易才在山中寻到了一极为隐蔽的洞口休整。
昀潭突然痴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看到你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料想你来这是想为我寻圣火冰莲。”我诚实道。
“凝儿现在不仅灵力恢复,五识也更胜从前。是因为担心我才恢复的吗?”昀潭受了伤躺着,但眼角却是止不住的戏谑之色。
我拿他没办法,但又很担心他的伤,便想着不同他计较。一把扯下他的衣衫,方知他被那几头雪狼伤的有多重,几乎整个后背都是鲜血淋淋的伤口。我胸口有些难受,堵得慌:“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会说的吗?”
“不疼,就是有些困,睡一会便好。”昀潭摸着我的脸颊,眼中心疼。
我扶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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