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矣,相公保重身体才是。”
“唉,可惜蒙将军无辜惨死。我实在不懂,雷邦既是太子的人,为何要杀蒙将军。”仇徒眼中浮起淡淡的恨。他犹记得蒙勒眉心的黑洞和大可汗佐伽迩眉心的血窟窿,更忘不掉自己回头望去的那一瞬他收弓的动作。
可以说,他在地缝中不堪的一月,全是拜雷邦所赐。
“别想了,时候一到,自然真相大白。”越宁叹息一声。她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谁要杀她,害她没了孩子。究竟是太子,还是皇上。
“站住!”
二人正说话,忽然身后一声威吓,他们对视一眼,难道被认出了?
他们没敢动,只听后面急急地脚步声,他们交换了神色,随时准备应对。
结果却见身边擦过一队衙役,直奔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走去,为首之人抬手便搭上其中一人的肩膀,凶道:“留步!”
仇徒他们一见衙役不是冲自己来的,便准备要绕开行走,却刚抬脚,就见那被衙役扣住的两个人转过身来,目光无意交接在一处,四人的目光中都是有些震惊。
“师父!”
越宁涉世最浅,这时候竟情不自禁冲上前两步喊出声来。
“什么人!”
衙役立即将越宁也抓到一处,“你们一起的?”
越宁皱起眉头,这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抬起一双内疚的眸子看向仇徒。
仇徒见越宁被抓,自然不会叫她独自面对,便坦然走上前来,对衙役恭敬道:“这位差大哥,这是草民的拙荆,一时鲁莽冲撞了大人,还请大哥见谅。”
仇徒是天生的睡凤眼,叫人看着就是一副冷漠高高在上的模样,若不是他打躬作揖,别人只怕半点诚意都看不出来。
果然,那衙役以为仇徒是在瞧不起他,便没好脸色道:“你又是什么人?你们四个认识?”
仇徒和被扣的一个高个男子对视一眼,男子眼中满是喜悦,却也在看见越宁望自己身侧老者的目光时,有些许诧异,刚才他分明听见越宁喊老者为“师父”,可师父却从未和自己提起过,他还有别的弟子。
但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男子见仇徒刻意掩饰身份,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开口道:“差大哥,这位是鄙人兄长,这是家师,这是……鄙人的小师妹,也是嫂子。”
越宁一愣,这才细细看了男子一眼,忽然想起十五元宵花灯节上仇徒身侧的那个男人,这不是仇家二公子仇愆仇子恕是谁?只是,他几时成了自己师父的弟子,相公不是说他在太白山拜了什么大梦先生为师吗?
难道,师父就是他们说的大梦先生?
呵,那自己岂止是他嫂嫂,根本是他大师姐才对,竟然说自己是小师妹……
“关系够乱的!你们来明华镇干什么,你二人刚才为何躲避盘查?”衙役对仇愆问了一嘴,又转过头来看越宁仇徒,疑惑道:“你们盘查了?”
仇徒连忙道:“草民和拙荆昨夜就来了,就住在明华客栈,因为草民有隐疾在身,所以来明华镇求医问药的。差大哥若不信,到医馆一问便知,他们都见过我夫妇二人。可以证实我们的话。”
衙役半信半疑地将目光转回到仇愆和大梦先生身上,说:“那你们呢。刚才进城为何躲避盘查,我们追了一路,你们是不知道还是刻意逃避?”
仇愆赔笑道:“大人说哪里话,我们都是正经人,怎么会躲避盘查呢。大家都是从城门排队进来的,当时也没见人拦下我们说什么,所以更不知差大哥你们在后面追我们啊。我们是一道陪着我大哥来寻医的,只是家师力有不逮,所以路上耽搁了,今天才到城中。”
原来城门排队进关的人数众多,不会一一盘查,只是偶尔会留下几个行迹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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