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楼下走去。
谢博出生书香世家,他本身颇有古文造诣,考研后读的也是古代文学,王小鹤和他见面,谢博依旧是浅色衬衣配黑色长裤,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
谢博有些憔悴了,见到王小鹤冲他招手,谢博忧心忡忡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王小鹤便知道谢博还在为他和小冉的事烦忧。
有些故事看起来是结束,其实是开始,有些故事看起来要开始了,其实也是结束。
正如艾略特在他的诗中写得那样:在我的开始是我的结束,在我的结束是我的开始。
谢博原本以为大学毕业那年,小冉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自己和她之间的故事要结束,谁知这只是个开始。
现在熬了这么多年,小冉得偿所愿地和那个她并不爱的男人离婚了,谢博以为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六年了。
谢博依旧清楚的记得,认识小冉是大二那年的寒露。
江城夜雨淅沥地下着,气温骤降,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让很多行人猝不及防。
凌晨一点,在江城开往杭州的火车上,一个短头发的姑娘正在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她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上。
四周站满了回家过中秋节的行人,姑娘边上的座位空着,在火车即将开动的前一刻,这个空着的座位让很多站着的顾客投去了关注的目光。
这个座位原本的乘客一定是因为某事耽误了,错过了火车。
乘客们这么想着,已经有人蠢蠢欲动,开始往那个座位靠近。
这时一个背着跨肩包的男人,从人群中挤出,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票开始朝那个空着的座位走去。
“我不会回去的,他根本就不关心我,他眼中只有游戏,那就让他娶游戏得了。”那姑娘对着耳麦狠狠地说道。
“让让。”男人对姑娘说道。
姑娘看了男人一眼,双把腿朝走廊便挪了挪,男人穿过狭窄的空间,一下子坐到座位上。
年轻姑娘依旧再向她的闺蜜抱怨。
“我出门的时候忘了带外套了,我都准备好了,就放在沙发上,都是那个渣渣给气的。”
“是啊!我本来是爱因斯坦的智商来着,现在已经和阿甘差不多了。”
“晚上有点冷,没法在车上睡觉了,好悲惨!”
谢博已经整理好了行李,在座位上坐稳了,那个年轻姑娘还在喋喋不休。
谢博有意无意地打量了那姑娘几眼,那姑娘长着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一双大眼睛,头发染成金色,身穿米色短袖,胸前鼓鼓的,看起来不算小。
“真的很悲惨,比《悲惨世界》更悲惨。”
“你真是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让你当一回我的出气筒。”
“我都想好了,既然我一晚上没法睡,你就陪我聊一晚上的天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今天刚充了一百块的话费,够和你聊上一晚上了。”
“哎!我问你,你当我的出气筒是不是很荣幸!”
“那就好。”
谢博闭着眼睛,偶尔看一眼身旁坐着,对着耳麦一刻不停说话的姑娘。
坐下不过片刻,谢博站起来轻轻地碰了一下姑娘的肩膀,指了指过道,姑娘立即会意,把腿挪开,给男人让出了路。
车窗外雨还在继续下着,车窗上的水珠不断地顺着玻璃滚落下来。
谢博从行李架上拽下一个大箱子,从箱子里扯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但是很快他感到身上有一丝燥热。
谢博半闭着眼睛,他犹豫了很久,想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女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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