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三声号角同时响起,偷袭寨门的董卓军就像大批悍不畏死的蚂蚁,从四面八方朝敌寨攻了过去。敌寨内的刘岱军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惠衢下寨的时候连壕沟都懒得挖,就那么一马平川的,箭楼也没人把守,瞭望台上的守卫也去睡觉了,张辽带着骑兵,从正门突入了营寨。
士兵们先放一轮火箭,点燃帐篷无数,然后把身后背着的柴禾点燃,继续扩大火势,没用一柱香的时间,整个军营就变成了火海。
惠衢正搂着从附近的村子里抢来的村姑睡觉,忽然听到人喊马嘶猛地从榻上跳起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儿!”根本没人答应,烈焰像千万条红舌头一样吞吐进来,把他的胡子烧着了,惠衢顾不得村姑,也顾不上提刀,就那么赤着脚冲了出来,站在烈焰蒸腾的大营里嚎叫:“他--妈--的,我是惠衢,你们跑什么,怎么起火了,怎么回事儿?”
张辽正愁没人认识惠衢呢,没想到这白痴出来自报家门,陡然间纵马过来,大刀一挥,斩了惠衢人头,握在手中,哈哈笑道:“我正愁不认得你,你却自己跑出来了,岂不是天意让我立大功,将士们,惠衢已经被我斩杀,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近身肉--搏已经接近尾声,残余的敌军哭爹喊娘纷纷溃退,四处奔逃。
“轰隆!”“轰隆!”随着正门两座高四丈的箭楼在烈焰中颓然倒下,扬起漫天的火星和木屑,刘岱军士兵的斗志彻底瓦解,董卓军一方士气大振,喊叫声震天而起,把厮杀声和兵器交击的铿锵声都完全掩盖了。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惠衢已经死了。”
那些士兵听说惠衢已经死了,纷纷放下兵器跪在火场中表示愿意投降。张辽大声命令:“收缴他们的兵器,然后灭火,粮草和物资,全都带回大营去,奶奶的,今日打了个打胜仗,本将军又要升官了,哈哈。”
张辽带人回到帐中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这次闪电胜利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张辽把惠衢的人头包在一个布包里,交给一名步弓手,吩咐:“立即把人头交给主公,告诉他,我军初战告捷,明日将继续向前挺进,吩咐将士们,轮番休息,养足精神,准备迎接大战。吩咐厨房杀牛宰羊,慰劳士卒!”
马弓手应一声是,随后出门。
刚一转身,就和一名亲兵撞了个满怀,那亲兵还是张辽做马弓手的时候的手下,对张辽忠心不二,张辽发迹了,他也跟着发迹了,张辽让他做自己的亲兵长。
“启禀将军,抓到一个书生,他说自己不是刘岱的人,要求我们释放他!”
张辽一听,把眼睛瞪起来了:“扯淡,不是刘岱的人在刘岱军中干什么,信口雌黄,把他给我带进来!”
“喏!”
亲兵长出门,把中年书生推了进来,张辽一看,登时一怔,虽然饱经战火蹂躏,眼前的穷酸依然精神奕奕,双目放光,一看就是非常人。
“请问先生是……”张辽肃然起敬。
“在下荀彧,乃是颍川颍阴人,本是冀州牧韩馥的至交好友,前些日子前去投奔,不想韩馥已经被袁绍所杀,袁绍此人好谋无断,外宽而内忌,实非明主,在下于是打算前往东郡投奔曹操,没想到在路上遇上刘岱,刘岱就把我留下了。所以,在下并不是刘岱的部署,请将军放我离去,我自去投靠曹操。”
张辽还没说话,荀彧像报户口一样把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了。张辽一听,原来是个有来历的,既然和韩馥关系不错,那么必定不是普通人,立即整理衣冠,从矮几后站起来,躬身施礼:“失敬,失敬,原来是荀彧先生,末将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对先生仰慕的很,既然先生今日到了此间,不妨住上几日,假若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自会放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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