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走出一个戴口罩的年轻女孩，她穿着最普通的家居服，长发微微凌乱，手中提着一大袋东西，看起来有些吃力。

    这是她和季琰同居的第二年，也是离开洛谌璟的第二年。

    到了家，顾莳盈拿出钥匙开了大门，谁知楼上传来了一阵女人的笑声，期间还夹杂着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声。

    “啪”，她手中的袋子跌落在地，里面的食材撒了一地。

    背叛？

    顾莳盈脑中闪过一个词儿。

    纤细的手腕颤抖着抓住楼梯，她只觉得此刻浑身冰凉一片，双脚失去了知觉，只是机械地一步步走上台阶。

    房间里的嬉笑声越来越近，她却在瞬间没了勇气。

    “季琰，是我漂亮还是顾莳盈漂亮？”这时，里面传来了娇娇柔柔的女声。

    “你们女人就喜欢问这种废话。”季琰的声音很不耐烦。

    漂亮？漂亮算什么，对着一个人久了都是会腻的。

    “说嘛，我想知道，不说不许动。”女声撒起娇来，娇滴滴的。

    季琰对于这种问题向来嗤之以鼻，可她要问，他就敷衍，“你你你，行了吧。”

    顾莳盈猛地推开了房间门，“哐”地一声，惊得里面两人急忙扯着被单遮住自己。

    “顾莳盈？”苏靖薇反而不怕了，挑衅地看着门口的顾莳盈，怎么说当年也是和她争校花的人，短短两年就变成黄脸婆的模样了。

    季琰倒是没什么大反应，看也没看顾莳盈，靠在床头点了根烟，随后开始吞云吐雾。

    “这是怎么回事？季琰，你回答我！”顾莳盈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告诉自己，他是被逼的，可他镇定的表情告诉她，不是。

    “还能是怎么回事，他厌烦你了，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苏靖薇披着床单起身，眼角都是嘲讽的笑意，“和那些上了年纪的黄脸婆有什么区别？”

    顾莳盈缓缓摇着头，定定地瞧着季琰，颤声问：“季琰，我想听你说。”

    “薇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转头看她，丝毫不见昔日的柔情，声音冰凉，“你，我厌了。”

    苏靖薇捂嘴娇笑着，“实话是很伤人，可事实就是事实，顾莳盈，听清楚了吗？”

    “你闭嘴，你这个贱女人！”顾莳盈气急，上前就与苏靖薇扭打在一起。

    女人之间打起架来也是狠，恨不得撕了对方，然而顾莳盈的力气比不过苏靖薇，互扯中被她一把推到，好巧不巧地摔在了棱角锋利的玻璃柜上。

    尖锐的玻璃扎进了顾莳盈的后脑勺里，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微卷的长发。失血过多的顾莳盈闭着眼睛倒在了地毯上，可伤口上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流。

    “我，我……”苏靖薇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好像，杀人了。

    “你疯了！出手这么重。”季琰起身一把推开了苏靖薇，伸手在顾莳盈的鼻尖探了探，她呼吸微弱，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苏靖薇惊吓非常，往后跌坐在了床上，“她死了么？怎么办，我杀人了……”

    “别吵！”季琰看着渐渐失去血色的顾莳盈，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他都决定不要她了，留着也是个祸害，真救了她，指不定她往后要怎么对付他，不如一了百了。

    “你不会是想……”季琰抱起顾莳盈往阳台上走，苏靖薇很快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伪装意外。

    他们家在14楼，从这么高掉下去估计也是血肉模糊了，季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顾莳盈，幽幽地说：“盈盈，这辈子算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来找我吧……”

    冷风在皮肤上刮过，疼，痛彻心扉的疼，这是顾莳盈失去意识之前的唯一感觉。

    ……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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