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来时脸上乐呵么?”
张妈妈摇头:“脸色像是不大好呢。”
魏楚欣这时正低头系着中衣带子,听张妈妈说这话,手指不禁捏紧了几分,唇角翕动了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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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用完早饭,魏楚欣来瞧魏孜博。兴儿守在门口,垂头丧气脸上没有乐模样的站在那里,连魏楚欣走到身边也没有瞧见。
魏楚欣禁不住笑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兴儿见了,忙陪笑着说:“瞧我呆头呆脑的,三小姐来了,也不知道!”
魏楚欣:“我来看看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哎——”兴儿一口气叹了老长,叹气之余又不满的道:“画画就画画,非得让那浩洋老先生指教什么呢,凭白无顾受那狂妄老头的气,单闭门羹都吃了两回了,我们家大少爷……”兴儿猴精的人,话说出来觉得不对,赶紧改了口:“咱家大少爷何时受过这等闲气,就是学里的先生也不曾训斥一句啊,一个乡野老头……”
“嘘,还不小点声音,当心被大哥哥听见出来讯你。”魏楚欣微微笑着看向兴儿,说完就绕过兴儿,自去开了房门。
魏楚欣进屋,见魏孜博果然在低头作画,便放轻了脚步,走到魏孜博身边,拿起案上面的上等的砚石,在旁细细研起了墨。
魏孜博没功夫顾着抬头,以为是兴儿进来了,有些不耐烦:“这里用不着你,出去守着吧!”
魏楚欣听了,不免停了动作,侧头去看魏孜博的画,摇了摇头,半天没说话。
魏孜博正画得不随心意,眉头一皱,将整个笔头都按在了宣纸上,朝魏楚欣这边喊道:“我说叫你出去守着,你听不见么!”
魏楚欣见了,走到魏孜博身边,隔着衣袖轻抬了抬魏孜博胳膊,摇头叹道:“这么好的一支笔,大哥哥再用力,笔杆怕是就要折了。”
“三妹妹?”魏孜博一抬头,见是魏楚欣,皱着的眉一松,瞬间脾气收回去了一些,笑问:“三妹妹怎么过来了?”
魏楚欣见魏孜博脸色明显好了,便笑着从魏孜博手里拿过了他的那只笔,带有些玩笑语气的说:“平日里见大哥哥都是温文尔雅的,今日这动了气,妹妹倒觉得更有英雄气概了!”
“哪里来的气概!”魏孜博喝了口茶,摆手笑道:“三妹妹这是编排我”话说了一半,见魏楚欣低头看着他狠狠按下笔的地方凝思,不禁住了嘴,只见魏楚欣长而翘的睫毛微微动着,似是有所悟的样子,半刻后会心一笑。
这笑笑得魏孜博面上一红,“画得不好,让妹妹笑话了。”
“哥哥这是在自谦么?”魏楚欣问着,白皙细润的手指点在那个重重的都快要把宣纸点破了的墨点上,认真说道:“昔有刃庵宗师作《荷花水鸟图》,画中孤石倒立,疏荷斜挂本不觉着有什么新奇,倒是那只独立于怪石之上的缩脖白眼水鸟是画中的点睛之笔。大哥哥现在这幅山水图不也正是么,何不学了刃庵宗师,以这一点为点睛之笔,画个百灵喜鹊,倒还有骨有神了。”
魏楚欣的话入了魏孜博的心。魏孜博细细听着,当即就接过了魏楚欣递过来的毛笔,低头凝视着那个圆点,想了半天,终于动起笔来,就着那个墨点画了一只瞪眼熊鹰,展翅在山石之上。”
魏楚欣见了,点头微微一笑,然后又如进来时那般轻手轻脚,开门退了出去。
魏孜博画得太过认真,都没注意到魏楚欣出去了。
这边兴儿见魏楚欣这么快就出来了,还以为魏孜博犯了痴迷病,连这个脾气性格很好的三小姐都不予理睬了呢,忙笑嘻嘻的模样,替魏孜博开脱说好话:“三小姐莫怪大少爷,大少爷作画时就这么个脾气,我们这帮小的,私底下哪个敢惹,给起了个外号,三小姐猜猜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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