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时,三个人疲惫的从孙半城的书房走了出来。管家靠在门边,已经睡着了。燕合宜唤醒他,“辛苦你了,快去歇着吧!”管家揉揉眼,看着常文星手里厚厚的一叠纸,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数。他说,“三位公子辛苦,参汤和早饭已经备好了,立刻送到房间里。”管家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熬了一夜,腰酸背也疼,缓缓的敲着后腰去休息了。
燕合宜回到房间,只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早饭,就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这一觉睡了三四个时辰,他醒来时,良飞尘和常文星已经在整理那些记下来的东西了。
“好家伙,说孙半城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啊!”良飞尘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的说,“就是那些金砖,也足以养活整个丰都镇的人三五年了。”常文星感叹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总听人说,孙半城乐善好施,今天在这里斋僧布道,明天在那里救济穷人。那时候我就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只是一片善心吗?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做的恶罢了!”
“哼,他遇上咱们也算倒头了,这点子污糟事被翻了个底儿朝天,只是可怜了西华姑娘,唉!”提起孙西华,良飞尘不由自主的打了和寒颤。就在他们回来睡下之后不久,孙西华就来了。她站在太阳地里,痴痴的望着燕合宜的屋子,一直站到头晕眼花,白听霜来劝了几次,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见燕合宜起来了,良飞尘冲常文星挤挤眼儿,一脸的坏笑。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燕合宜的眼,他咳嗽一声说,“怎么,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良飞尘道,“人家孙小姐对你可是情深义重,你不去看看?”燕合宜皱眉,“她来过了?”
常文星道,“在外面站了许久才回去。”燕合宜没再理会,问他们,“把清单誊抄一份,我记得孙小姐说过,内院儿里还有一个仓库,我去把钥匙拿来。”他转身到内院儿去,就见白听霜派来保护他的四个人又跟在了身后,燕合宜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此刻白听霜正语重心长的对孙西华说,“我知道你心疼燕公子,也知道现在对外你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可是你要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总有要结束的那一天,你总是这样,会让我为难,也让你自己难堪的。”
“白姨,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管不住自己。我只是想见他一面,知道他好好的,我就安心了。”孙西华眼里有泪,“如果没有宜姑娘该多好,如果没有她……”
一丝阴狠不经意的流露出来,白听霜心底一惊,立刻制止她道,“没有如果,即便没有宜姑娘,你也不会和燕公子在一起的。孩子,这话也只到这儿了吧,不能再说了!”
这时候有人通禀,燕合宜来了。孙西华连忙擦擦眼角,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端坐道,“请姑爷进来吧!”燕合宜迈步走了进来,“白大娘,西华!”孙西华微笑着站起来说,“你醒来,昨夜辛苦了。”燕合宜心中有事,顾不得和她寒暄,直接道,“我是来要库房钥匙的,孙老爷书房密室中的东西已经清点完毕,整理好会给你们送来一份儿的。时间不多,我得抓紧了!”
孙西华有些失望,但还是拿出一串钥匙交给他,“库房那边管家已经让人整理过一遍,你不必那么辛苦了。”燕合宜道了谢,忽然问道,“不知道府中还有什么地方是孙老爷用来放东西的?”孙西华一愣,仔细的想了想说,“除了库房,就是我娘的房间了。那些房契地契的,都是我娘收着。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白听霜问,“怎么,你是担心落下了什么东西吗?”她似乎有些急切,燕合宜顿了顿说,“是这样,我们在密室中寻得了不少孙老爷生前巧取豪夺来的宝物,但这其中,似乎少了些东西。”
说到这儿,燕合宜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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