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教训的是。”
这薛家大少爷跟容丞相府千金称兄道妹?倒是个稀罕事。
薛家世代经商,专做药材生意,虽无人入朝为官却能在京都这种一杆子打着八个皇亲国戚的贵地混出名堂来,少不了得与朝中重臣勾结,转念一想,容纤阿与薛家大少相识倒也不足为奇。
可不管怎么看,这容家压过薛家可不止一两头,怎么听这薛景洵的语气,倒是一副教训人的姿态。
容纤阿不知他二人平日里的相处,心底着实无奈,她太恨这种做事没有底气的情况,总是让她有种踩不到底的慌乱感,是得多了解了解这幅身体的前宿主了!
似乎有个人一直被她忽略了,只是伤了手可不妨碍问话啊!
“大理寺郭晋安本来就与义父不甚亲近,这次你动了他的女儿,少不了会去府上寻晦气。”
薛景洵所言不虚,谁家闺女不是手心里的宝贝?这郭晋安平日里办案是刚正不阿,可谁知道犯事的成了他女儿,会不会就两套标准了?
“不会的。”直到此刻,容纤阿才终于有了底气开口,“别忘了东宫的主人是谁。”
她可不相信,下午后院的这一幕,窦襄会全然不知。
容纤阿不了解窦襄,可她了解每个想要上位的皇子,他既不想失了容丞相的支持,也不愿跟郭晋安撕破脸,自然不会看着自己的中坚力量窝里斗,可到底该怎么说,就不是她容纤阿该担心的了。
“只是可怜了那沁昭仪。”显然薛景洵是听懂了容纤阿的意思,明明是在说沁昭仪,可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什么好同情的。”
容纤阿淡淡的道,想来这沁昭仪也不是什么好果子,不然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
“呵呵……”薛景洵收了搭在容纤阿皓腕上的右手,一边轻笑,“你今日倒是与平日里有些不同,本来担心你身体不适,如今看来倒也无事,回头给你开两剂安神醒脑的方子,让你宫里的丫头去太医院取,可别怕苦偷偷给倒了。”
容纤阿自是听懂了他语气里的调笑,心底却莫名暖了一些,自从十岁那年萧家皆都灭门,她再也没有听到过来自亲人的关怀,虽然后来遇到了窦靳,可能是她一直表现的都太过坚强,竟鲜少听到来自对方的关心。
此刻乍一听闻,鼻头竟隐隐有些泛酸,心底平复了好久,才将那显些溢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嫉妒容纤阿。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些鼻音。
薛景洵面上一直噙着淡淡的笑,眸子里神色温柔,像是一潭春水,害的容纤阿显些沉溺。
“对了,还有一事我得同你说。”薛景洵接着开口,面上却是正经了不少,“杀害沁昭仪的是冯淑媛,又不是冯淑媛。”
容纤阿心里也是有计较的,下午那件案子的确漏洞不少,先是那个茶壶,若冯淑媛真在里面下了毒,定不会大胆的让丫鬟送去膳房清洗,肯定会直接将它处理干净。可最后冯淑媛也没否认杀人的事实,却嘲笑她们都被人给利用了。这说明冯淑媛的确对沁昭仪下了手,却不是最终致她死亡的凶手,那凶手到底又是谁呢?
“我检查过壶里的水,的确有毒,可那毒却不是立刻发作的显性毒药,而是一种慢性毒,服用者最少也得日之后才能毒发。”
这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冯淑媛敢让丫鬟收走茶壶,不刻意的去处理,哪怕被人误食,毒发也得日后,那时候谁还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可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竟让这毒提前发作了,这才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那她急火攻心晕过去,反倒有可能不是撒谎了。
“是三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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