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绵长又舒服,唯一不足的是,容纤阿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掉进了一条臭水沟,可没少吞那些污水淤泥。
“太子妃,您醒啦!”鸳鸯瞧见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面上的喜色不言而喻。
她赶忙上前,将太子妃从床榻上扶了起来,倚靠在一旁的雕花床框上。
“本宫……”
不过刚吐了两个字,容纤阿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意外的沙哑,如同生锈的木锯有一下没一下的锯树声。
鸳鸯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赶忙返回桌旁,替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小心的喂太子妃服下。
“太子妃您都不知道,昨儿个可吓坏了奴婢,本来不知怎么回事将衣服全都淋湿了,回来后竟还在冷掉的木桶里睡了一觉,后来可好,发起了高烧,要不是太子殿下,将您从木桶里抱出来,奴婢可不知道怎么办。后来薛太医过来给您诊治,说只是普通的伤寒并不碍事,这才让众人放下心来………”
鸳鸯絮絮叨叨的念个不停,手上动作却是不停,服侍着太子妃喝完水后,又扶着她躺了下去,这才转身将杯子送回桌子上。
“你说,是太子将我从木桶里抱出来的?”生病的脑子不大好使,容纤阿想了半天,这才从中挑出重点。
“是呀!”鸳鸯将太子妃昨日浆洗的衣物悉数折叠好,这五月的太阳就是好,不过晒了半日竟已经全干了,这上好的江南丝绸可经不得如此灼日的暴晒,她特地吩咐浣衣局的掌事嬷嬷一旦晒干就立刻送回来。
“奴婢虽自小是个粗使丫头,可力气也没到能把太子妃您给抱起来的地步,刚巧昨日太子殿下来了,便将您从木桶里抱出来了。”
容纤阿立刻石化了,什么!竟是窦襄将她从木桶里抱出来,那说明……是不是……
容纤阿的脸“腾”的一下,爆红,浑身的血液皆都涌上了双颊,整个人比发烧的时候更骇人。
鸳鸯瞧着这一幕,吓得手中的衣服差点就落了地,她赶忙将衣服处理好,小步快驱行至床前,伸手去探容纤阿的脑袋,武器里满是焦急:“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又发起烧来?”
容纤阿却是一直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窦襄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但是……他也不能……不能……趁人之危吧!
容纤阿只觉心中怒火,越窜越高,怎么压都压不住,快要没了理智。
她“腾”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俯身去穿鞋子。
“太子妃,您这身体可还没大好呢,怎么就起了身呢?”鸳鸯诧异的去扶她,却被容纤阿一巴掌拂了开来,“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吩咐奴婢便好了。”
容纤阿冷笑出声:“我要去杀了太子,你做吗?”
鸳鸯却是浑身一震,脸色唰的一下变白,赶忙一个健步上去捂住她的嘴巴。
“太子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又是您的夫君,好好的怎么竟说这些胡话,莫不是病还没好吧!您在这好好呆着,奴婢去请薛太医!”
容纤阿却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问道:“薛太医来了?”
她着实不知道薛景洵也随行过来了,毕竟上次为了给窦襄造假象,薛景洵那般真切的在脑子上开了个洞,为了不前功尽弃,他们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奴婢什么都没说!”鸳鸯知是自己嘴快,又想起先前薛景洵叮嘱的话,昨儿个刚领的板子,现下若是真过来了,定是要露馅的。
“奴婢的意思是,今日正是春蒐,此刻太子殿下定在君山上狩猎,你哪怕去也是寻不着人的。倒不如等殿下晚上回来,您有什么话想跟他说,也不迟啊。”鸳鸯急忙改口,想办法分散容纤阿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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