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开裂形成一道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几乎能将人吹跑的狂风席卷这里,扬起的砂砾差不多把视线全部挡住,这里不适合生存,甚至连呼吸都不适合,椋月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在风暴里尽力抬起头呼吸着微薄的空气。
总算是暂时安静下来了,椋月把厚斗篷上的沙子抖掉,摘下兜帽,小心的躲避着能看见和看不见的沟壑,艰难的前进着。这样的地方真的会有人居住吗,虽然抱着这样的疑问,她的脚步还是没有丝毫放慢的意图,在这个随时会被暴风刮走的凶险地带停留时间过长是不明智的,她裹紧了身上的旅行斗篷,趁着平静的这短暂几分钟能多走一步是一步。
这里的风景一成不变,除了沙子,红土,光秃秃的山与沟就是遮天蔽日的风暴,不知走了多久,椋月有些疲倦了,想根据太阳的方位来判断时间在这里是没有用的,先不说沙尘差不多封住了所有的视线,就算是在短暂的平静下天空也是红色的,能看见的只有破碎的红云罢了。椋月走啊走,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平时都是奈落跟着她一起出战的,她已经有好久,差不多整整七年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了,自从十年前被无名捡回家,她就再也没有孤单过。尽管她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确实感觉似乎怪怪的。
已经走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一天?她不知道,无论怎么走,向哪个方向走,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个地方没有尽头吧,椋月有些不知所措。
相比于时常来袭的狂风与沙暴,间歇的寂静更为吓人,砂砾静静地悬在半空中,踏在碎石上没有声音,粗声喘气没有声音,一切动作都没有声音,这个空间似乎将声音吸走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呢。不知道为什么,椋月并不觉得陌生,一丝奇怪的熟悉感在最不经意的地方悄悄滑过。她只知道不可以停下脚步,哪怕没有尽头也要继续走下去,一直走到死亡为止。
仿佛又过了几个小时,独自一人的时间故意被放慢了,没人能说出这是一种祝福还是嘲讽。隔着一道极深的断崖,椋月看见了房屋上空升起的炊烟,以几乎不被察觉的方式消散在静止不动的天际。就是那里了吧,她加快了脚步,一个助跑踩在悬崖的边缘,轻轻一蹬便腾空而起,在寂静的崖上刮起了一阵微风,稳稳地落在对面,拍拍身上和头发里的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流浪了几十年刚被人捡回来的流浪汉,勉强找回了一点威严,把兜帽又拉低了一点遮住眼睛,向着炊烟升起的方向走去。
破破烂烂的牌子上的字已经脱落到什么也看不清,钢铁制成的大门也早已因风沙侵蚀而锈迹斑斑,土黄色的铁锈对着每一位靠近这里的外来人说着不欢迎。椋月望着铁锈门,小心翼翼地从它下面走过去,铁门发出极大的吱呀声,似乎随时都会轰然倒下砸向她这个外人,好在它现在并没有这种想法,她安然无恙的通过了。
不光是大门,整个村庄的一砖一瓦都想让她滚出去。这里的房屋看起来像是几百年前的样式,石头铺成的小路已经被人踩的光光的,就这几十米长的小路她已经不小心踩坏了三块基石,踢倒了一块刊登着看起来早就倒闭了的鞋店的广告牌。荒无人烟。椋月已经来到了大部分房屋聚集的地方,然而除了由烂砖坏瓦,四面透风的墙壁,红色泥土砌成的台阶和门槛组成的连毛坯房都不如的屋子外,这里什么都没有。路边没有田野,街上没有行人,灰扑扑的街道上只有同样灰扑扑的椋月一人。
这个地方真的有人居住吗,椋月心中刚刚消退的疑问又重新涌了上来,在这个看起来已经被遗弃了几百年的地方,会住在这里的只有尸骨了吧。椋月沿着小路慢慢走着,一边非常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这个可能性,难道是僵尸?幽灵?什么魔物?
差不多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写着“旅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