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已大亮,日上三竿,凉城城令府中的一间奢华别院里传来阵阵呼噜声。一个身形高大俊朗的男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帷幔大床上,久睡不起。
门口守卫的侍卫站的笔直,面色如铁,挡住了城令的去路。
“二皇子殿下还在睡觉,任何人不得打扰,城令大人请回吧。”
城令欲言又止,终是摇了摇头,回去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拒门外了,他从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等着,等到了日上三竿,二皇子还是丝毫没有要起的意思。
看着城令消失在门口,随军一等侍卫季风才推开房门走进去,屋内的男子早已端坐于桌前。
季风抱拳道:“殿下,他已经走了。”
“真狡猾。”
璟寒冷哼一声,他昨日刚从凉城边界经过,城令就得了消息等候,硬是要留他在城中休憩整顿,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派人通知城令,就说我已经起来了。”
“是。”季风退出房间,璟寒握紧手中的青瓷杯,他要看看,城令究竟想干什么。
约摸半柱香后,璟寒才姗姗来迟,踏进城令府偏厅,门口摆设的青铜香炉散发着淡淡香味,沁人心脾。
迈着慵懒地步伐,璟寒直接越过城令陪笑的脸,坐在了主位上。
“城令真是善解人意啊,知道本殿下饿了,特意准备了如此多的美味佳肴。”
“哪里哪里,二皇子殿下日夜兼程地赶路,才是辛苦了,下官略尽绵薄之力,预祝殿下旗开得胜。”
城令高高举起酒杯,璟寒轻瞥一眼,并没有打算给城令这个面子。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二皇子的回应,场面几乎要冷掉了,城令只好默默地饮下,免得继续尴尬。
眼见城令一杯酒下肚,璟寒方才放下了戒备,夹起面前的菜塞进嘴巴。
“城令太客气了,本殿下奉圣上之命征讨北荒,何谈辛苦。倒是城令一片赤诚之心,甘愿为朝廷分忧,本殿下也不忍拒绝你的一番好意。这行军的粮草还未有下落,暂时就麻烦城令为本殿下筹集了。”
语毕,璟寒端起酒杯,只觉得一阵头晕,心想不好,许是菜中下药了,便快速起身离开。
“本殿下军中琐事繁多,就不多留了。”
璟寒搭着季风的手臂,强撑着走出偏厅,细微的动作也没有逃过城令精明的眼睛。
城令微眯着眸子,望向璟寒离开的方向,身后一道强壮的身影缓步而来,沉声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怕什么,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他中了我的迷魂香,是逃不掉的。”
嘴角微扬,城令不紧不慢的夹起桌上的食物,细嚼慢咽。
不过是个被贬至不毛之地的皇子,连迷魂香的位置都辨别不到,能翻起什么大浪。况且他在朝中的靠山势力滔天,扳倒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不在话下。
“最好如此,别让主人失望。”
浑厚地声音渐隐,一瞬间竟没了踪迹。
璟寒压住脑袋中的昏沉之感,借着季风的搀扶,疾步走回别院。褐色的大门关闭,璟寒才缓缓颓下身躯,伏身在石桌上。
城令府内的院墙不高,却极易暴露目标,我领着熙晴迅速躲过巡逻的家丁,飞身跃下别院,拦住了侍卫将要去寻医的脚步。
“璟寒,你怎么样?”探手扶上璟寒的额头,并无异样,还好,不算严重,“晴儿。”
熙晴会意,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坛冰水,泼在璟寒身上。冰冷的水浸湿了衣衫,透进了他的皮肤和神经,将他吸入神经中的迷药消融。
“冬儿?”璟寒打了个激灵,猛然回神,愣愣地看着眼前环胸傲娇的我。
白皙的手指敲打他的脑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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