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这次不在面无表情,他开口,“施主,是是是,非是非,是非不可混为一谈。”
陆酒的脚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她拿手锤了锤小腿,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痛意,听到云虚说话她回过神来。
“啊?”陆酒头歪着,不懂云虚的意思。什么是是是非的?和尚说话一向是云里雾里的,看来云虚也不例外。
“嗡嗡嗡……”寺里的钟声又响了,云虚再不和陆酒闲谈,弯起身子擦过陆酒钻了出去。
陆酒伸手要去抓云虚的衣摆,怎么这么着急啊,说走就走的,“唉唉唉,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云虚巧妙的旋了个身避开了陆酒的狗爪子,陆酒没抓住,徒劳握了握手,一屁股坐下,再不担心自己的行为是否不雅。
她上半身前倾,掀起枝条,露出脑袋,“大师大师,别走啊,我还有疑惑请教呢!”
“授业解惑啊大师!”陆酒接着道,说完又感觉有些不对,她书没读多少,大字更不识几个,这么说也不知道意思有没有表达到,随后一想,当和尚的不都悟性很高,不然整天上下嘴皮子一碰读些拗口生涩的佛经还不是白忙活。
明明云虚一步一步走的极为缓慢,陆酒偏觉得他脚程快得很,没一会就远离了她的视线。
云虚不闻。
“那位小师傅?”陆酒换词。
云虚不理。
嘿,你个臭和尚,陆酒有些气馁,扔开手中的枝条大喊,“云虚,我昨日晚上梦到佛祖了,佛祖说了,你我有缘。”
这番大不敬的话完全是陆酒瞎编乱造的,她一夜好梦,哪会抽空去请佛祖入她的梦境,换而言之佛祖每天忙着渡芸芸众生,哪有时间来渡她一个不尊礼法,性格乖戾的姑娘,佛祖就算来了,也不会对她说这些不利佛门弟子修行的话。
顶多会说,“施主,你与佛门无缘,请速速离开此地,免得伤人伤己。”来打消她的念头。
云虚不紧不慢,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若是这等大言不惭的混账话被青山寺的众僧听到,少不得又要说句,“阿弥陀佛,师兄这张脸真是害人不浅。”
云虚这张脸的确害人不浅,并且专挑长相家世非常的姑娘。
青山寺年轻一代的和尚们都曾被前来上香的妙龄少女们或多或少的纠缠过。
究其原因,都来自他们的师兄,云虚。世人多肤浅,所谓一见倾心都是脸惹的祸,云虚身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家人偏偏就长了一张不平凡的脸。
是以他就算是个和尚,也不断有姑娘们扑上来献殷勤。更甚者,还有晔耶的高门大户前来要人的,寺中的弟子私下猜测,权贵之门的夫人们也钟爱云虚这类型的汉子。他们时常开玩笑,说云虚师兄哪天厌了这佛门,投入滚滚红尘,可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陆酒破罐子破摔,再不压抑自己的尖酸刻薄本性,“死秃驴,又秃又驴,这话果然有些道理。”
她口中的秃驴拐了个弯,走上小径再不见踪影。
陆酒撑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甩脚,希望她的脚呆会折腾起来没那么麻。
“咕咕……”肚子传来叫声,陆酒一手捂住肚子,算起来,她可是好几天没进食了。
饿了,青山寺应该有斋饭,但和尚的斋饭想过来想过去不外乎是稀粥,清汤面条之类的,她可是无肉不欢的人,吃那些寡淡的汤水,还不如一直饿着。
该死的云虚和尚,竟然不理她,枉她浪费她睡觉的大好时光热脸贴冷屁股,不然这会她早和周公约会去了。
“嘶”胳膊有细微的疼痒,陆酒扭头一看胳膊,好家伙,蚊子都来她这儿打秋风了。
陆酒心头火一阵一阵的,果断下手拍死了吸她血的蚊子,今日真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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