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随意拉过一节枝叶,折了段树枝,将头发挽起了些许,用树枝当作简易的簪子固定住了头发,两鬓留了几缕碎发。陆酒一步两阶,等下了山,腿脚一阵一阵的发疼,她已经是大汗淋漓。
陆酒擦擦额角泌出的汗,一手叉着腰走着。
秃驴,真是秃驴,没事修那么蹲台阶作什么?练功啊?累死她了,她又饿又渴的,得赶紧找家酒楼歇息歇息。
陆酒看着近在咫尺的河水奔腾而去,她跟着流向走了些许路程,没看到桥,也没看到简易搭建的路,她想趴到地上打滚,为什么?为什么这儿还有条河?存心捉弄她是不是?她就是想吃个饭,有必要一茬一茬的为难她吗?
台阶就算了,毕竟勉强算是强身健体,可这河呢?难不成她得游过去才能吃饭?
“啊,贼老天,你存心玩我是不是?”陆酒哭天捶地。
“……红尘河中渡红尘,红尘河中遇红尘,红尘河中断红尘……”陆酒忽听有歌声传来,走到岸边向河的两端看去。
“唉,船家,能不能带我一程啊?”陆酒跳起来兴奋的招手,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得了船家的首肯,陆酒登上了筏子。
船家戴着斗笠,只看得到白花花的胡子,陆酒开口,“我要过河,去对面就行了。”
“船家,这河有名字吗?”
“有啊,红尘河。”
“红尘河?倒有几分应景。”
“姑娘,到了。”
陆酒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顿觉自己被云虚和小和尚打击的沉甸甸的心活了过来,她双脚利索的跳了下去。
陆酒脚步略慢,一双眼睛到处乱看,青城山名字后缀了个山字就真的和山差不多,穷乡僻壤的除了小土堆还是小土堆,再没别的什么吸引人。
青山寺,青山峡,青城山都是青字开头,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和青山寺一比,青城山简直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青山寺是个规模不大的繁华镇子,地势多数平坦,唯一一座最高的山是青山寺盘踞的,若是跑到青山寺的最高处,青山寺全部的景象皆能入眼。
陆酒走了几条街,停在人最多的一处,虽是十月,但靠近正午的时间,太阳还是有些毒辣,她寻了个有阴影的墙角蹲下,此处小摊小贩最多,她打算先瞧瞧再说。
“娘,娘,我要吃糖葫芦。”小女孩撒娇拉着妇人的衣角不放。
“你乖乖的,娘回家给你做红烧肉吃好不好?”面色温柔的妇人蹲下说。
小女孩扭着身体,“不嘛不嘛,我就要吃糖葫芦。”
妇人看她,不过片刻便妥协,“好,娘给你买,不过只能吃一串。”
“唉,卖脂粉了,只要五十文。”
…………
脂粉竟然卖五十文这么贵?这老板莫不是穷疯了出来抢钱的?她们青城山的可只卖二十文的。陆酒盯着脂粉铺子想。
肚子的“咕咕”声停歇了一会又卷土重来,这次比以往的时间更长,叫声更响,甚至还招惹了几个路人的目光。
陆酒躲避旁人的视线赶紧捂住了肚子,覆在小腹上的手掌轻轻拍了几下肚皮,她嘟囔,“叫什么?真给我丢脸,一会就喂饱你。”
她这么安慰了一番,小腹安静了,陆酒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
这条街上有三家酒楼,一家酒馆,酒楼看起来甚是豪华,酒馆则有些破旧。
银钱她倒是有,不过她还想在青山寺多留几天,日常用度还是能省则生的好,否则今天铺张浪费,后天她就该和乞丐为伍了。
酒馆有个顶顶俗的名字,“酒馆”,陆酒想不通店家是怎么想的,要是叫酒馆何必还多此一举立个牌匾,不过倒不像其他酒馆那般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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