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怕再磨蹭成钧诺真的抻手扶她,忙躺下来,又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好:“现在没事了,这里有医生,你快回去吧。”
成钧诺没理她,转身去看医生兑药,医生扎针时,他凝着医生手上的动作,那神态,真像心疼老婆的老公。
桑梓本能地闭眼,感觉医生扯下手上的止血带才睁开眼睛,正迎上医生别有深意的目光:“年轻人,还有大把的岁月可活,多好啊。珍惜点,有什么想不开的?”
桑梓知道她是看到了自己右手腕上的伤疤,专业的医生一眼就看得出那是怎么造成的。把袖子捥起来时她就有些后悔了,可又不能要求换胳膊,那样她整个人都要在床上调方向,不是更明显?
她淡淡地笑笑,没作声,偷偷抬眼看了下成钧诺,他似没看到她腕上的伤,神色如常。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拜托,你守在这里我都不好意思睡觉了。”
桑梓又一次重申,成钧诺侧头想了下,点点头:“好吧。医生,麻烦您照顾她一下。”
见医生点头,他又回过头来问:“用不用打电话叫家里来接你?”
“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感冒而已。快去吧,今天又欠你一次。”
“那就以后再还上,我走了。”
桑梓笑着挥挥手,成钧诺跟医生打了招呼,转身出去。桑梓看诊所里另外一位年轻些的医生目光一直追着他,不禁好笑,美男到哪里都吃得开。
伸伸腿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感觉腿上有什么粘粘的,她心下一惊,连忙坐起来,挽起裤子一看,果然伤口发炎了,怪不得会烧得这么高。
犹豫了一下,她叫道:“医生,麻烦你给我处理一下这个伤口。”
那医生又走过来,看见她草草处理的伤口,语气严厉起来:“有伤不早说,伤口都化水了,当时怎么处理的?”
“太晚了,家里没有药,我就简单包扎了一下。”
桑梓弱弱地说,感觉门又被人打开,却是成钧诺去而复返:“怎么了?”
“怎么了?看看吧,这伤口是怎么处理的,你们这些年轻人,真让我服气!”
桑梓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而成钧诺的脸色明显变得严肃,走过来,看看桑梓的伤,又看看医生刚扯下来的那条并不专业的包扎布,问:“是昨晚回去后弄的?”
“我不心把杯子打了。”
“家里没有药?怎么不好好处理一下?”
“纱布用完了,我以为没事。”桑梓感觉自己像个被训话的学生,底气不足。
“那早晨不不去医院,还带着这伤到处跑!”成钧诺严肃起来不是盖的,桑梓感觉他有些过,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转头看医生:“麻烦您帮我处理一下吧。”
另一位医生已经拿来了托盘,里面是消毒药水和镊子纱布一类,老医生板着脸道:“都这样了,处理起来肯定疼,忍着点。”
“嗯,没问题,您弄吧。”桑梓点点头,绽开一个轻松的笑。
医生手果然够狠,用镊子夹着医用棉花醮了碘液就直接往她伤口上按,把伤口里的脓水挤出来,把已经略略粘合的伤口都翻拨开来。
说不疼是假的,桑梓努力抿着唇,不让自己嘴里逸出声音,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上她肩膀:“冒犯了。”
礼貌的声音,她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好吧,这一刻的桑梓是脆弱的,就像她腿上被镊子翻开的皮肉,失去了那层皮肤的保护,柔软无依。
她知道自己不该贪恋这样一只手,可是此刻,她不想把它拂开,就这一会儿,皮肉翻开的痛过去,她会坚强。
等医生把伤口包扎好,桑梓已是一脑门的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她只觉得整个人更软,就着成钧诺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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