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桑梓把俞恪凡送到他的别墅,费了好大的气力把他弄下车,搀着他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口。
摸摸他身上,没有钥匙,桑梓只好叫门,腊梅睡得实在太实了,她按了半天门铃,连拍门带用喊的,总算把腊梅喊了出来。
“太太?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别问了,先帮我把他弄上去,沉死了。”桑梓皱着眉,把俞恪凡压在她脖子上的胳膊又往上抬了抬。
腊梅忙去架他另一面的胳膊,这人这会儿倒安静了,任由她们两个折腾,自己一下也不动,闭着眼睛,嘴里偶尔还念叨着什么。
把他弄上楼扔到床上,两个人已经都是一身的汗。他一沾到床,就自动自发地往里面滚了滚,抱着被子睡着了。
腊梅看看桑梓,问:“太太,您今晚在这住吧?”
“不,我回去。你照顾着他吧。”
“您这一身又湿又脏的,在这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走吧,天冷当心感冒了。再说,再有两个时,天都亮了。”
“好吧。那我去隔壁房间洗个澡,换了衣服就走。腊梅,你去睡吧,看他这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咱们用不用帮先生把衣服脱下来?他这么睡,很难受吧。”
“要脱你脱吧,我是没劲了。”桑梓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到自己原来住的房间,放热水冲了个澡,把一身的汗湿和酸臭冲下去,又从衣柜里找了衣服换上,人已经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但她可不想留在这儿。明早那酒鬼醒了,见她在这,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头发还湿着,想想吹风机被自己拿走了,只好去找腊梅借。走到腊梅门口,听到里面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丫头,睡眠真好。犹豫了一下,她没有敲门,转身进了俞恪凡的房间,那么爱美的人,应该备有吹风机的吧。
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心翼翼,那人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鞋子和外套脱下来了,身上盖上了被子,她不禁佩服腊梅的气力,一个人给他脱外套,估计难度不。
翻翻衣柜下面的抽屉,没有找到吹风机,又去浴室找找,也没有。出来正想退出去,看见床头柜的抽屉开了一条缝,也许吹风机放在那里。她走过去,轻轻地打开,却见里面躺着一个相框,相片里的两个人亲密相拥,那样美好,让她忍不住拿出来多看了一眼。
那女孩挺漂亮,一头长发烫着自然的弧度,齐眉的刘海衬得鹅蛋脸略显圆润,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一只手抬起来,抚着身后男子的侧脸。
而那男子两臂拥着女孩的腰,微微施力的样子,下巴抵着女孩颈窝,嗅着她的甜香。虽然看不到整张脸,但明显感觉到他在笑,的相框装不下似的,笑意流淌出来,连桑梓都差点跟着翘起嘴角。
从来不知道俞恪凡还有这样的一面,这是几年前的他吧,这女孩应该是他真正爱着的人,那为什么没在一起,他反而娶了纪帘幽?
如果是女孩的家世不好不符合豪门规则,那纪帘幽也是什么都没有啊!想不明白,她也懒得操这份闲心,把照片放回去,决定放弃吹干头发,拿大毛巾擦擦,差不多了就回去。
正要起身出去,床上的人突然翻身靠向床边,她还没反应过来,“哗啦”一声,他吐了一地,连带着她刚换好的裤子也挂了花。
“搞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去卫生间啊!”桑梓恼火地叫着,一边跳到一边。本想袖手旁观,可看看那纯白的长毛地毯,这样糟蹋,简直是暴殄天物。她匆匆跑到卫生间,找来个盆子接在下面,那人又干呕了几声,却是什么都没再吐出来。
屋子里酸臭味儿弥漫,桑梓走过去开窗,想想又算了。他自己吐的自己闻,别浪费了。开了窗万一他明天早晨冻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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