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俞恪凡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当时桑梓正给果冻洗澡,刚打完沐浴露,两手的泡泡,她洗了手擦干后去接电话,那头声音很不耐烦:“怎么接个电话这么慢?”
“我正给果冻洗澡,刚腾出手来。有事?”桑梓没心情计较她的态度,脑子里剧烈斗争着:桑拓的事要不要求他。
“昨晚不是你打电话找我吗?有话说吧。”
“哦,”桑梓这才想起李铭阳爸爸的事,唉,这下桑拓的事更没法说了。要是一开口就求两件事,那人还不一定怎么贬斥她呢!
“是这样,”桑梓言简意赅,“昨晚李铭阳的妈妈找了我,说俞氏拒绝再和他爸爸和作,这样他爸爸在公司会很难做下去,她想求你开一面,再给铭阳爸爸一个机会。”
“哦,是她求我,还是你求我?”
“有区别吗?”
“当然有。”
“是她求你。”
“那免谈。”
“为什么?”
“一,我和她没有任何交情;二,李铭阳爸爸的错不是事,这样处理是经过董事会决定的,我不能擅自更改。”
“好吧,那我转告他。”桑梓淡淡地接口。
“就这样了?你不想再说点什么?”那面倒急了,生怕她挂电话似的。
“你不是都说了吗?你的态度我明白了,我会告诉她。我的任务是带话,话带到了,也就完成了。”
“你这女人就这么帮人办事的?这么没诚意?”
“那我能怎么办?你已经说了,这是原则问题,我又不能强人所难。”
“算了!这样,公平一点,我答应你,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过两天告诉你,放心吧,不是什么坏事。我挂了。”
没容她说同不同意,那面直接挂了电话。桑梓叹口气,好吧,能帮到李铭阳家,也是好事。至于他的要求,要是不合理,她不答应就是了,还能怎么样?
打定主意,她又去给果冻洗澡,照顾她躺下,看着家伙很快睡着,她却睁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
见到桑拓,勾起了她的思乡情。也不知道爸爸的心脏怎么样了,她出院前去打听过,说他已经出院。可是心脏病要养的,家里的医疗条件不好,会不会有事?
心脏病人最怕着急生气,要是桑拓把店被砸的事告诉家里,爸爸肯定又会上火。以左欣桐的性子,肯定还会怂恿桑拓借机向家里要钱,不行!想到这里,她更躺不住了,干脆拿起手机,犹豫一下,拨了出去。
那头很快接起来,声音清晰:“纪老师?”
“对不起成总,这么晚了打扰您。”
“别这么客气,有事吗?”
“是。我想麻烦成总帮忙问问白三,他手下的人今天砸了一个理发店,是因为什么,可不可以放过那个开店的人,毕竟他已经吃了教训。”
“好,我这就去问。那家店损失很重吗?”
“还好。只要请他们不再去找麻烦就好,不好意思,又麻烦您。”
“别客气了,这样,我先联系白三,一会儿就给您回话。”
“不急,明天再问就可以。”
“没事,一个电话的事,不然恐怕您今晚睡不好觉。稍等一下。”
那面挂了电话,桑梓感动得鼻子发酸,今晚的她是有些脆弱,而这个男人也实在令人窝心,他竟能体会到她会为这事而睡不着,在他的胸腔里,该有一颗多么纤细的心?
电话过了二十分钟才响起来,她按了接听,那面先道歉:“对不起,让您多等了一会儿,白三向下面求证花了点时间。”
“没有没有,这么晚打扰人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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