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俞恪凡身上有种天生的威严,一路上桑拓竟没敢再提要钱的事。到了他家楼下,他推门下车,连个“谢”字也没说。桑梓想告诉他的事还没说,忙也跟着下车,关车门时不忘对俞恪凡说声:“今天的事谢谢你,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先走吧。”
没有回音,车子也没动。
桑梓看了一眼,没再管它,抬脚去追桑拓。
“桑拓,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桑拓不耐烦地转过来,靠在楼梯扶手上,比桑梓高了两个台阶。
桑梓走上去,与他站在同一级台阶上,叹口气说:“我今天找你,是想告诉你你欠的那1万不用还了,我求人帮你解决了。”
“解决了?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欠了高利贷?你查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桑拓,有人愿意这样查你,你不感谢,至少不应该生气。我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帮你一把。你开店的钱是你姐的命换来的,包括你在赌桌上输掉的,每一张钱买的都是你姐的寿命,你忍心让它们就那么落进别人的口袋?你不用嫌我多事,我只帮你这一次,希望你记住,别再去赌,那是条死路,如果你还爱你父母,爱你女朋友,趁早收手。对了,我还跟他们打了招呼,以后不会有人再借你钱,恐怕,你想进赌场都没那么容易。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去的不是雷子他们看场那家吧?”
“你认识雷子?让他免了我的债?”
“我认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很多赌场都会认识你,会把你拒之门外。所以,你好自为之。”
“你是谁?凭什么这么管我?”
“就凭我这次帮了你。不然。你想被他们卸掉一只手还是一只脚?你应该知道,他们不是说来玩的。”
这话一落,桑梓看到桑拓的眼中闪过一抹惧色。他这个弟弟,从就嘴硬,不可能指望他当场服软,她也不再多说。从兜里掏出5000块钱塞到桑拓手里:“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的路自己走好,别明知是错还硬往下闯。”
说完,她调头下楼,走出门时。还没听到楼上脚步声响起。
不出意外,俞恪凡在等她,车灯在黑暗里放出两束长长的光。明晃晃地昭示它的存在。
桑梓略一犹豫,走过去打开副驾门坐上去,扭头看俞恪凡:“我联系段奕飞只是为了找桑拓。如果你想说这个,没有必要。”
他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幽幽的,一点不似车灯那么明朗直白。
车子发动,驶上公路,他仍不说话。桑梓有些恼火:“有话就说好不好。玩深沉不适合你。”
俞恪凡瞥她一眼,那目光。像在看犯了错却还撒慌的孩子,桑梓无力地翻翻眼睛,算了,这人今晚严重沟通障碍,他不说话,她也不说就是了。
车竟径直开到桑梓的住处,桑梓微微吃了一惊:“你知道我住这里?”
他总算鼻子里哼了一声,熄了火,开门就下车,等桑梓下来,利落地落了车锁。
“喂,你干吗?”桑梓拦在他前面,仰头看他,“我已经安全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懒懒地扫她一眼,这回开口了:“今晚算我帮了你?”
“算。”
“那十万块有三万多花在了你身上?”
“呃,算是吧。”
“我是在饭桌上被叫过去的。”
“所以呢?”
“我没吃晚饭。”
“哦,你饿了就赶紧回去吃饭啊!你不是——你让我给你做饭吃?”
“对于一个老婆,这是很基本的要求。”某人拽拽地扔下一句话,又大步往里走。
他身高腿长,桑梓追不上他,转眼间他已经站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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