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俞恪凡又一连几天没有出现,电话也没打。桑梓并不奇怪,他们之间并没有达到每天要通话的地步,尽管他这段时间好像每天都要打个电话骚扰她。
但她每天都会想起他,想起他梦里叫着那个名字的情景。那是扎在俞恪凡心上的一根刺,时间太久,连刺的这端也已没入血肉,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可隐藏的痛却更深。这样的俞恪凡,反倒让她更欣赏,一个男人重情如此,已经不只是洁癖了。
所以,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他的消息,她想过用异能看,但不行,她不能这样窥探他,那总让她觉得很阴暗。于是,这天子岳下课的时候,她若有似无地提,子岳笑得意味深长:“我哥啊,下乡了。”
“下乡?”
“是啊,他不是捐了一批电脑吗?那些学校的计算机房落成,让他去剪彩。”
“剪彩,至于这么隆重,他还亲自去参加?”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有一所学校,他每年都要去的,而且要是公司没事,去了总要呆上两天。”
“哦?那是哪里?”
“好像是个叫‘老榆树’的村子,很偏,也不知为什么,他就喜欢往那地方钻。这不是六一了吗?估计又跟那些山里孩子一起过节去了。”
“看不出,你哥还挺有童心的。”
“是啊!他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反正我始终是有一点怕他。大嫂,你把他收得那么服帖,他出门都没跟你报备?”
“胡说什么?他的事干吗向我报备?”
“真不需要?那你干吗问我这些?”
子岳一句话,差点把桑梓噎住。是啊,她怎么就没管住,给问出来了呢?随手拿起一沓试卷敲到子岳脑袋上,她绷起脸说:“孩子思想别那么复杂,快回去睡觉,养养精神。高考可没两天了。”
“没问题。我这几次考试成绩都稳定着呢。我妈也说了,只要我考上大,就不让我出国了。大嫂,你再帮我弄弄语文吧。那些文言文实在让我脑袋疼。”
“好吧,我帮你圈两篇重点,你回去有时间就背背。”桑梓边说边拿出笔。从子岳手里拿过教材全解翻翻拣拣。其实,她的预知还没来,但总不能到时候才告诉子岳。那样他一定会起疑心,现在先画上一点,隔两天补充,他也不会怀疑。
她一直在关注各科的考题,她圈的这几篇,也都是子岳他们模拟考考过的,所以背这些。应该耽误不了子岳多少时间。
子岳见她圈的全是学校老师强调的重点,忍不住赞道:“大嫂。你跟我们老师压的基本一样,你怎么对语文也这么精通?”
“不是精通,只是喜欢研究。多花些心思,就能少费点力气,知道吗?”桑梓趁机说教,子岳连忙点头。
子岳走后,桑梓又想起俞恪凡,他那么讲究效率的人,愿意花上好几天时间蹲在大山里,的确是件奇怪的事。
不知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她不禁好奇,动用异能看起来。
的确很美。整个村子都被绿树包围,村头那棵老榆树不知有多少年树龄了,枝干虬曲,叶子却益发苍翠,似有绿色要沿着叶脉滴下来。
山坡上有散放的牛羊,河边的青石板,一看就是常年被用来洗衣服,磨得十分光滑。旁边的柳树上还搭着人们刚洗净的衣服,红的黄的,浮在一片绿色上,很是别致。
那所学就在河边,新盖的房子,的校园铺建得很整齐,连操场边的体育器材都很齐全。
桑梓看到俞恪凡,他就坐在一棵大榆树下,被一群孩子拥着,朝阳衬着他的笑脸,她好像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生动,连那朝阳都显得逊色了。
她正看着,笑着,忽然,有人冲进来,手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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