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奇异之事,顾府一路上竟是不见一个下人,虽说顾峰曾说他屏退了所有下人,不许他人靠近水榭附近,可下人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吧。
等他俩到了阿练安放顾峰的地方,对方正如死了般横躺在青石板上,李笑心里咯噔一下,慌了:“卧槽!阿练你不会把他直接弄歇菜了吧??”
阿练挠挠后脑勺,“歇菜?”
李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便上前去探顾峰的鼻息,好在还活着,于是阿练又将顾峰和李笑扛到大门口,赶去方才的医馆把一把老骨头的老大夫给扛了过来。
老大夫:“……”
李笑道:“老大夫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老大夫这才回过神,他恍然大悟,上前给顾峰把脉面诊,看过后,他道:“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气急攻心,我给开些药,服些日子调理一番,便可痊愈。”
李笑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安安稳稳落回心口,送走老大夫后,阿练又把顾峰给扛到了近处的大树下,李笑腿脚不便,阿练便自己前去安置顾夫人,她处在冰棺,原本不能离开冰窖,但如今水榭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坍塌,只能先行带出,另行安置,虽说顾夫人只是一具躯骸,但死者为大,她不能入土为安已是一件有违常理之事,若是遗骸再有损害,单不说这发狂的顾峰会怎样,就是李笑二人也会心底不安的。
找了个阴凉之地安放顾夫人的冰棺后,阿练满目疲倦的回来,李笑摸出兜里藏起来不给阿练喝的梅子酒,待阿练走近,便递给他,阿练前一刻还是疲倦不已,下一刻便欣喜得眼前一亮,整个人顿时精神抖擞,抱着小酒壶猛灌几口,畅然大笑,颇有几分江湖青年洒脱无畏的卓越风姿。
“笑笑,你酿的梅子酒真乃酒中极品啊!”
说着,他侧脸朝着李笑展颜一笑,迎着朝阳的笑颜亮得要闪瞎李笑的钛合金双眼,她忽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跟着便是狂跳一阵。
咚咚咚……
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紧紧闭口,手情不自禁的捂在胸膛的位置,感受心口处不停跳动的心脏,不知为何,李笑总觉得这次的心跳不一样,十分快,连带着她脸颊也是炽热一片。
阿练见李笑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朵根,心里顿时奇怪起来,“狗蛋,你很热么?”
“胡、胡说什么!我这是着急的,你这么久不回来,我能不着急么,这顾府哪里都不正常,顾峰又是个看起来正常的疯子,万一他趁你不备,将你打伤怎么办?”
李笑一紧张,口不择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于是顺水推舟干脆乱说一气,本着好歹能将阿练给绕晕的想法,阿练被绕进去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再追问她为何脸红,然后她低估了阿练的头脑,听罢此话,他当即十分清晰的掐出了重点。
“可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哪?”阿练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显得天真又无邪。
李笑:“……”
阿练这脑子灵光起来,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对于他的问题,反倒是李笑给绕了进去,她多次想要找个完美借口将此事一笔带过,奈何阿练就是不愿她将这事这般轻而易举揭过,他上前一步,靠近李笑,他亲近的瞬间,李笑似乎嗅到了淡淡的梅子酒香,隐隐绕绕,徘徊在她鼻翼间,久久不绝。
阿练似笑非笑:“这其中有何联系,你说与我听听。”
李笑震惊的看着阿练,甚至觉得他喝醉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阿练?怎么有种没皮没脸的无赖错觉,可这梅子酒冲阿练的酒量,怎么可能就三两口醉了?
阿练见李笑往后退了一步,不由大笑,举起酒壶又一阵痛饮,揩去嘴角的残酒,他微微眯起眼,似乎意犹未尽的啧啧嘴。
“真是好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