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初夏的气息,有些苦涩的芳香。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我忍了许久的泪簌簌而下。
“烨……”
我终于呼出了声。
烛焰应声而亮。
吹箫的不是旁人,正是我的夫君――夙。
“告诉你,我跟夙烨的萧艺都得自母妃所传,你还是把我认做了他!”他点了点桌案,向我示意。
案上有一壶酒,印了兰花的白瓷碗里有酒水清冽的打着旋。
他顺手端起来,置在唇边,道:“我喜欢用这种印有兰花的细瓷碗,看到它,我就似乎闻到了母妃身上的兰花香。”
说罢,优雅的抬手,仰脖。
对我温雅说道:“要不,你也来点?”
他墨色的眸子中有星光一闪,蕴蓄了春的温和,又深邃了冬日的寒凉。
“不,臣妾不会饮酒……”我想到自己腹中胎儿,心中不免忐忑。
高大的身躯倏地站起,不见他如何行动,已经近至我身,一伸手臂,死死掐住我的手腕。
“陛下,你要干什么?”我叫道。
“你,一直将朕当做夙烨,方才还在梦想着是在和他在过洞房花烛夜?”他一向温和的眸子中有寒意涌起:“装什么淑女烈妇!你跟夙烨早就有了,是不是?”
我有孕,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
“这世上没有难得住我的事,你也休想有任何满我的想法!”他唇角微微上勾,神态倨傲而冷酷。
随着这句话,他将手一扬,只听“当啷”一声,有碎瓷跌在地上碎成一片狼藉,盏中我用来遮羞的鸡血溅在我藕色的里衣上,似那深秋的杜鹃花。
他果然都知道了!
是谁?
是谁告了密?
他又要将我何处?!
我的腰肢被他紧紧环住,扯近身旁,他亮如星辰的眼睛眸子就在前方。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不贞洁的女人!”他切齿道。
我浑身一颤,忽然忆起他曾经对我说过幼时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强暴,却不敢言,这是他数年来不可触碰的痛,他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年已十八还不娶妻,就是因为不信任这世上还有‘纯洁’两个字!可你,在新婚的第一夜就让我品尝到了羞辱!”他冷厉的神色似深海中的礁岩,令我不寒而栗。
“既已知道,为何还要装模作样娶我,说我是你的唯一?‘虚伪’‘狡诈’用在陛下身上,倒是更合宜。”我冷冷道:“你不喜欢我,可以将我打入冷宫,又何必污蔑视你如手足般珍爱的亲哥哥?要知道,若不是那道奇怪的圣旨,夙烨怎么可能落发为僧?而我又怎会由公主变成你的妃子?”
“圣旨?”夙冷笑着。
次日清晨,按照大氏礼仪,我洗漱完毕,在紫玉和瑶琴的侍随下,来拜见太后和太妃。
才出了紫宸殿,就看到从西面众星捧月般走过来一位华服丽人。
但见她,身袭一件做工精良的浅紫色锦缎宫装;身姿窈窕妙曼,肤色白净迷人;两潭春水,道不尽春花秋意夏涟漪。
看模样,与太后和易容前的我有六七分的相似,不用说,她定就是和我同一天嫁入皇宫的贵妃端木瑾。
若将女人也比作花卉,那么,端木瑾堪比做风姿卓越,高贵迷人的夏牡丹。但美则美矣,她眉宇间却笼了一层寒意,似暗藏了满腹心事。
美貌倾城,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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