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下什么过错。给我一个理由!难道连销售两支治疗药剂都不可以吗?”
走出了商店门外,弗莱停了下来,大声质问道,他想用这样的方法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
但事与愿违,旁人见状都离得远远的,像是在躲避一团黑色的瘟疫。
“走!”
身后一只手推了弗莱一把,他踉跄了几步,不由地跟着周围秩序军的步伐继续前进。
“喂,我再问你们话呢!回答我!”
弗莱大叫道。他厌恶身边这种压抑而毫无生气的氛围,所有人都紧闭嘴唇,保持着吓人的沉默,仿佛这是一种赖以生存的根基,绝不能打破。
终于,弗莱的大喊大叫起到了作用。在刀疤男转过身的时候,他竟然希望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这样也比坐以待毙要好。
他想到。
“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刀疤男冷冷说道。他在说话时,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一跳一跳的,仿佛是在给他的言语加上一层最坚实的保障。
“你……”
弗莱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地咽了下去。在畏缩的情绪之中,又多了几分懊恼。
他就这样被带到了蒂尔斯边缘的一处宅邸,在一楼的正厅进行了例行的搜身,确认了安全之后,便被刀疤男带着继续前进。
行了一会后,刀疤男在三楼的一个房间前站住了。
“进去。”
刀疤男把门拉开,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的左手僵死似的握在把手上。就好像一个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停止了一切机能,弗莱甚至觉得刚才那两个字不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的,而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
弗莱按捺不住,继续追问道。
“进去。”
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弗莱确定了声音的确是他发出的,但他发声的方式很奇怪,嘴唇和周围的肌肉几乎没有颤动,上唇和下唇也紧紧地贴在一起,并没有给气流通过的空间,但声音就是这样地钻了出来,好像不是通过嘴巴,而是靠着什么魔法器官传达的一样。
再没有接下来的言语,或是动作,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对立着,彼此盯着对方的双眼。
弗莱好像突然间看到了什么黑色的东西正在跳动。
他咽了口唾沫,空气不知何时变得十分厚重,仿佛是有了钢铁的重量。他曾有过这样的感觉,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在野牛号上第一次见到那两个不速之客的时候。
于是,弗莱悻悻地走了进去,只为了离那种气氛远上一些,哪怕只有一扇门的阻隔。房门轻声在背后合拢,锁头发出嘎巴一声的脆响。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而且,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存在?
弗莱心有余悸。他原以为丢失了黑书就已经算是糟糕透顶了,却没成想中途又被炼金商店的老板摆了一道。而秩序军的势力之大也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在蒂尔斯恐怕已经有很多人跟他们合作了吧?但更出乎弗莱意料的则是他们对于小小药剂产生的剧烈反应。按照话痨老师所说,这玩意算是基础中的基础,再简单不过了。它就算是纯度再高,药效在强,那也只是一瓶治疗药剂而已。值得秩序军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如此在意吗?还是说他们知道了些什么?关于黑书?还是什么隐藏在背后更大的秘密?
弗莱越想越头疼,他身边萦绕的未解之谜未免有些太多了,骨头,黑书,现在又多了个治疗药剂事件。
对了,骨头?弗莱赶忙用手指碰了碰内袋的位置,触及到那凸起的轮廓才让他放下心来。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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