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阾昏昏欲睡,梁晨观察池塘,或许是受夜色影响,池塘方向灯光昏暗了起来,但没有异常现象。
将工兵铲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绣花鞋搁置床头柜,没有动用桃木小剑,晚间黎湘说过桃木小剑还不如粗盐有效果。
梁晨将两把桃木剑挂在房门一侧的衣服架上。
送给文松阾的东方版哈利奎茵搁置在房门门把手。
梁晨没有选择修行,瑶海寓所内将一股气息纳入丹田后幻景般的场景历历在目,如果再一次遭遇那种画面,自己将进入到对周边所发生任何事情固若罔闻的状态中。
眼下的环境是绝对不适合修行。
夜色就在梁晨的这种筹算中发生了变化。
街灯逐渐暗淡,有雾气从客栈东北方山林间弥漫而来。
扩散迅速,却不浓厚,轻纱般覆盖了池塘、街道包围向客栈将周边区域同乔村隔离开。
梁晨起身自窗户才能看到池塘方向,客栈薄雾的蔓延并不知晓。
雾色围拢在客栈后停止了向周边的蔓延,池塘水面波动了起来,梁晨身后侧卧的文松阾手臂黑斑亦有黑线蚯蚓走穴似的开始扩散向头部。
“吧嗒”搁置在床头柜的绣花鞋动了一下。
“绣花鞋示警”
右手抄工兵铲,人猛然站起。
怪诞的一幕;
池塘、远处的街巷完全隐没入雾色当中,客栈对街的建筑模模糊糊。
“事不平常必有妖”
视线内除了雾色,别无他物,窗户正前方雾色开始翻滚,就像被搅动了一般,有物体出现。
稍微辨别清晰,梁晨头皮发麻,汗毛倒竖,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顶黑色轿子从薄雾中飘了出来。
黑色轿子,黑衣小帽的轿夫,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有情况”
梁晨快速开口,向文松阾示警。
没有反应。
“有情况”梁晨稍微的加重语气。
房间内开着床头灯,感觉灯光暗了一下。
梁晨扭头;
“操”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梁晨猛然退步身体重重的撞在窗户上。
文松阾整个人悬在空中,黑色头发张扬的飘起,眼睛内黑色雾气萦绕,五官煞白,仿若又敷上了一张面膜。
房间内的气温瞬间降了下来,挂在房门把手的文松阾版哈利奎茵木偶剧烈的抖动不断的撞击着房门发出咔嗒、咔嗒声响。
两把桃木剑贴着墙面逆时针转动一百八十度剑尖指向屋顶。
更远的距离,池塘变的浑浊起来,就像沸腾的锅汤一样,水面隐约有黑色的形体产生想要跃出却又如若遭受到某种桎梏挣扎着。
血湖、画面人影失踪、幻境,所有梁晨遭遇的惊悚、匪夷所思事件累加起来也不及眼下房间内文松阾头发飞扬的悬在空中这一幕震撼而令人恐惧。
文松阾伸手,指尖冒出一团黑气卷向绣花鞋。
“靠,这么高级”
梁晨已经得出最直接的结论,文松阾被黑斑中的黑发头颅控制,或者说是被黑发女人莫胭的残念控制。
工兵铲在灯光下拉出一道弧线劈砍向从文松阾指尖冒出的黑气。
“呯”
工兵铲从黑气中贯穿而出重重砸在床铺。
没舍得将工兵铲反砸向文松阾,应变神速,梁晨退后半步左手伸入粗盐盒。
一把粗盐洒向文松阾。
沉闷的击打声不绝于耳的响起,靠近向绣花鞋的黑气凝滞了一下,黑色细烟自文松阾身体冒出。
但没有如若洗手间中粗盐击中黑发头颅时的尖锐叫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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