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怎么了?”
何心婉见鹿虞背着权映雪,她臂膀的血顺着手慢慢流下,染红了鹿虞的衣衫。权映雪还在湖边时并没有这么严重,这走着走着,嘴唇竟慢慢发白,好似伤越来越重。
鹿虞将她安置在床榻上,何心婉吓了一跳,她赶忙拿出一些干净的布先帮着权映雪扎住了伤口。但权映雪中了邺亭一掌,伤到内脏,此刻已经有些昏昏沉沉。
何心婉在旁侧,鹿虞不好为她疗伤,生怕何心婉发现他的身份。他见权映雪的外伤已经止住,便说道:
“心婉,你去施家,让兮亭与施宣平过来一趟。”
难道……何心婉紧簇眉头,为何要让他们过来,莫非映雪她不行了。
鹿虞支走何心婉并非有别的目地,只是想让她离开一会儿,他好为权映雪疗伤,否则何心婉担心权映雪的伤势,必定是不愿意离开的。
“映雪不行了吗?”
何心婉一脸呆样,她似乎有些吓傻了,竟停在原地不敢动弹。鹿虞瞅着她傻呆萌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不会以为映雪不行了吧?唉,也是,这么晚让她去找人,换作常人都会想歪,也难怪。
鹿虞为消除她的疑虑,便轻松地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又照顾不了她,你不去找兮亭难道你一个人照顾吗?况且这事瞒着施宣平也不合适是吧。”
这话说得仿佛有些道理,何心婉一脸呆样,她正准备出门,又转身疑惑地问道:“可是我是女的,留你在这里照顾映雪方便吗?”
“我……我是她表哥,我就是在一旁看看罢了,快去快去。”
“哦,我知道了。”
“唉,女人真是麻烦,大晚上跑去城外,这不,遇到坏人了,幸亏你母亲让我保护你,要是我不跟着你,恐怕明天你都被人剥了皮做成狐裘挂在街上叫卖了。”
鹿虞见何心婉已经走远,他赶紧关上门,将权映雪扶了起来。他坐在权映雪身旁缓缓为她体内输入真气,帮着她疗伤。她胳膊的伤不过是一点点伤,那一掌才是真正致命的,幸亏她当时躲闪了一下,否则现在恐怕重伤难治,神仙下凡也没有办法救她。
何心婉气喘吁吁地跑到施家,施家门外的家丁认得她,便没有拦她。
“六,你家少爷呢?”
六一脸懵逼,他打了个哈欠,道:“我家少爷在睡觉呢。”
“赶紧叫他起来。”
“怎么,这大半夜的叫醒他,我怕他打我。”说罢六便迷迷糊糊地靠着墙继续打起了哈欠。
“映雪受伤了。”
“什么!”六立马打起了精神,由不得何心婉再说,他便边跑便吼着去叫施宣平:“少爷,权姑娘受伤了,快起来别睡了。”
‘啪啪啪……’六使劲拍着施宣平房间的门。
施宣平打开门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六远远唤他时他便已经听见了,一听权映雪受伤,她恨不得立刻飞去她的家中。
他们刚走去院子,只见洛兮亭与文君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了,也跟着他准备去权家。
何心婉正准备质问文君为何赶去,但眼下权映雪重要,她便自行忽略了文君,随着他们在身后跟着。施宣平心里着急,他根本不管身后跟着谁,只管往前跑。何心婉紧随其后,他们已经跑到了石桥巷,六才同洛兮亭与文君气喘吁吁地赶了上去。
“少爷,等等我们。”
施宣平猛地一推门,门竟然关着,他心急如焚地拍打着门。鹿虞正为权映雪疗伤,不料他们这么快便赶来了,他只好暂时停下手。
他打开门还未说话,施宣平便似一阵风一般冲了进去。
文君呆在门外看傻了:如果我受伤了,他会不会也像担心权映雪那样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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