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这食心蛊是好不了了,即便这样抑制下去,也会反复发作,我长期受这食心蛊之痛,生不如死,都是那邺亭作的恶!白媚紧紧捂着胸口,她额头汗如雨下,痛不欲生。
原本她想着在山中彻底抑制住食心蛊之后回到平阳杀了邺亭,然后带权映雪回到深山,但如今看来,能不能活着回平阳都是难事。
“可是抑制不住蛊虫了?”
“恩公,你怎么来了?”
鹿虞无奈的坐在白媚身旁,他道:“任我法术再高深,也只能帮你抑制住一时,若想彻底清除你体内的蛊虫,还得找到那妖道,让他为你驱除。”
“找那妖道,还不如直接让我死!”
白媚心智坚定,若是以前,她独身一人,便可放下一切与人狼狈为奸,但如今她找到了她的女儿,为了她女儿,她又怎能与人苟合?况且邺亭已经知道了白媚的存在,他们互相威胁,如果她被邺亭逮个正着,邺亭杀了她,便没有后顾之忧,权映雪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
为了权映雪,她只能忍气吞声。
“你可知道邺亭伤了映雪?”
“什么?”白媚突然提起了精神。
“也是,你怎么会知道。”
“映雪如今怎样?”
“已经没事了,那天夜里,映雪独身一人去了城外的湖边,不料邺亭跟着她去了,趁着映雪发呆之际,他偷袭了上去。幸好映雪功力深厚,躲过一劫。现在她在休养,有施宣平在她身边照顾,你就安心吧。”
白媚眉头一皱,她曾将权映雪交给安晋轩照顾,也只有安晋轩知道她的真实身世,可施宣平不过是普通男子,想着他还不知道权映雪的身世,便暗自担忧。虽说她曾亲眼见过施宣平为救权映雪的性命,但她仍心事重重。
“我怎能安心,这施宣平凡夫俗子,倘若他知道映雪是妖,那该如何是好?”
“这……”鹿虞亦忧心不已,想到他与洛兮亭刚刚相爱,施宣平就好比如今的洛兮亭,对他们的身世一无所知,倘若他们都知道相爱之人乃是妖身,又该如何?失望、恐惧,那场景他想都不敢想。
“我担心映雪。施宣平是好人,映雪还不知道身世之时,施宣平曾多次保护映雪,想必他对映雪的真心无可厚非,但映雪的身世却是很多人都忌讳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可知道安晋轩?”
“平阳城少城主。”
“是他。”
“我见过他一面,后听兮亭提过,他对映雪有心。”
“我将映雪托付给他,他知道映雪的身世,不但全不在乎,还处处护着映雪,我想,若是他与映雪在一起,才能更好的保护映雪。”
鹿虞听的明白白媚的意思,白媚是为了权映雪,可她此举是要棒打鸳鸯。再怎么说,权映雪心里有的是施宣平,但能保护她的并非是施宣平。白媚以大局着想,自然没错,但在鹿虞看来,有情人若不能成眷属,一切便都是枉然。
“你讲我今日所说的话告诉安晋轩可好?”白媚在乞求他,他本应不该答应,但他与权映雪非亲非故,自然不能决定权映雪的终身大事。
权映雪终究是妖,能自保便是万幸,白媚也是为了她的性命,才做的无奈之举。
回到城中,鹿虞只觉心中隐隐不安,看这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心中竟为权映雪愤不平。
同样活在这个世上,为何妖就要成为最低贱的生物?都是生命,鹿虞不敢说这世上有多少好妖,但这世上有多少坏人,他是见识过的。
邺亭便是其中之一,他抓白媚,为了用白媚的血炼邪术,竟威胁她让她杀人饮血以供自己修炼。说白媚是无奈之举,她却是被威胁,但她杀人亦毫不犹豫,残害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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