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做人还真是失败啊”的想法,不过在我撑开伞走入雨中的那一刻消融在了一片水声中。
好歹我们都还活着。
我看着午夜的银城,心里跳出这样一句话。
接下去的日子过得很快,在我神情恍惚之际就一点点溜走。上司召见了我,夸奖我第六次任务完成得很好,答应放我一个长假,打底半个月那么长吧,我木讷地点点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的夸赞。
我说,我明明好几次都要办砸了,都是你给我压下来的。
他说,最终平安结束了不就好了么。
我说,可是——
他说,没有可是。
他打断了我的发言,以一种我没有见过的姿态打断了我想要继续说话的念头,似乎有些急躁。他的眉头在我要说话的时候都快扭成麻花了。
我没敢告诉他顾齐失踪的事情。
转移话题吧。
“然哥。”我说。
他在我面前点燃了一支烟,我皱了皱眉头,他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我,挑起嘴角:“算了算了,今天就不抽烟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烟味。”
他将那支新点燃的香烟头朝下,按灭在琉璃蓝的烟灰缸中。我惊讶于他今天的好脾气:“你今天……吃错药了?”
“……你这妮子会不会说话?”
“我只是觉得你反常。”我一屁股做到他新买的沙发上,砸出闷闷的响声。
“你可别给我坐坏了,刚买了没两个月。”
“知道了知道了。”我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翘起二郎腿,整个人陷入沙发中。好久没这么做了,上一个沙发坏了之后就没做过这种事情了。
我说:“喂,然哥。”
“又叫我,什么事?”
“我该不会被开除吧?”
“你又在想什么……”
他扶了扶额,语气无奈得要死。
我瞟了他一眼说:“被开除也不错啊。”
“你真的这么认为?”他眯起了眼睛,眼镜片折射着异样的光芒,我看不透他的眼神,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可以有空去上学,去工作,去旅游。我觉得,挺好的啊……”
他啧了下嘴,迈腿走近我,伸手就敲了一下我的额头,给了我一个暴栗。满手的烟草气味钻入我的鼻腔。
我捂着额头瑟瑟发抖:“你怎么忽然打我。作为上司,你要保持形象。”
“要个屁的形象。”
他久违地爆了粗口。
还真是难得。
他虽然抽烟喝酒也烫头,但他从来不爆粗口。
作为一个风度翩翩、在意自身完美形象的优雅中年男人,他居然说出了“屁”这个字。我真的惊讶了,不是假的。
他站到了我的对面,阴沉着脸说:“你真的知道,被开除了会有什么下场吗?”
“呃?”
我有点错愕。
搜刮了一下脑内所有的想法,我似乎没有找到相应的数据。
我似乎的确不知道这点。
“会有什么下场?”我追问他。
我变得有些慌张了。
他低着眉又掏出一支烟,这次我没有拦他。室内没有风,但他打了好几次火才打着。烟雾袅袅地在这里散开,外边的同事都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人理会这间办公室发生的事情。
他缓缓开口。
“这也怪我没有事先跟你说清楚。你跟他们不一样,不是直接招收的基层人员……”他顿了顿,“如今,我跟你说清,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好。”我咽了一口唾沫。
“当下的社会,你是如何证明自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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